年轻,晨那什么博了,能原谅。
然而那触感朝前抵了抵。两秒后,对方跟才反应过来似的迅速朝后退。耳边是道明显错乱隐忍的呼吸。
陈诩还是僵在那,一动不动。
他简直感到五雷轰顶,甚至有点恼羞成怒。
“草。”他扶着门框迅速撤离,安静许久的卫生间终于有了声音。
陈诩不可置信地抬高音量,唱歌似的,一个字声调拐了好几个弯:“又?”
言简意赅,他打包票哑巴听得懂。
果不其然,周见山很快偏过脸,在逃避自己的目光。
陈诩伸手点,“你,”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手不住地点,“你,你,你——”
对方低眉顺眼的,就是不看他。
陈诩你了半天:“你顶腰干什么?!”
周见山其实真挺冤枉。他纯粹是看陈诩站得辛苦,伸手让人能借点力,不至于再朝地上栽去。
谁知这么握住对方的腿根一抬,他自己的什么也跟着一抬。
周见山有些难堪。他莫名想起十五岁时他养在自家门口的那条黑色公狗。
狗一身亮黑色短毛,没被偷狗的药死前威风凛凛,绸缎似的腱子肉线条,几乎可以说是那一片的种犬。
狗随时随地抬起前腿就骑,甩那个物件。晃荡来晃荡去。
有次甚至来骑他的腿,弓腰踮脚,当时周见山蹙着眉,朝狗脑袋上没怎么使劲地给了一下。
一直到几年后狗吐白沫子,再之后他亲手埋掉狗,周见山还会时不时想起给狗脑袋的那一下。
想起狗抱着他的腿。结果呢?结果他现在也随时随地对着别人*。
这幅模样毕竟实在算不上好看。
“咚。”陈诩放下右腿,石膏在瓷砖地面敲击出声响。
人半倚在卫生间门框那,与哑巴面对面站着。
周见山仍偏着个脸,不敢看他。手心向上在空中举了会,半晌慢慢落下去。
陈诩看了他一会,突然轻声“嗳”了下。
没有回应。
“跟你说话呢,”陈诩声音还是不大,轻飘飘的,“又听不见了?看我。”
垂落在身侧的那手指蜷了蜷。周见山做错事般将脸转了点回来。
还是不敢看他,眼睛往地上看。就是不看陈诩的脸。
“叫你看我。”声音冷了。周见山的心头一颤,刷地抬头。
目光正正撞上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陈诩在笑。
但笑意又浅,瞳孔水汪汪的。眼底泛点红意,周见山愣愣地看,忘掉呼吸。
其实卫生间灯光不算亮。已是秋天,眼下估计还没到早上七点。
窗帘拉着,光从外面透不太进来。出租屋里很暗,他俩没开客厅的吸顶灯,唯卫生间点着盏白色的小灯。
满打满算周见山从睡醒到现在也不过刚过去十几分钟。他看着这道由白色小灯带来的光源下的陈诩,觉得自己或许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陈诩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叫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去瞧,叫人不舍得轻易挪开视线。
“十几分钟了,”陈诩朝下看,再看回周见山躲闪的眼睛,“还bo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