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缝外明明也是黑的,但总是叫她格外没有安全感,因此也无法全情投入。
“不是你说的,有人更刺激吗?”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又凉又哑,听上去特别坏。
狗这种动物就是,简单,聪明,忠诚。但这只是表象,你若着了他的道,他便会露出本性来——会犯贱,装聋作哑,耍心眼,得寸进尺,甚至上位。
叶青溪自知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轻骂了句“不要脸”,干脆反过来一脚踩到他要害处。
时轻时重,偶尔还慢慢地碾。
给他碾爽了。
反倒比她还先呻吟出声,手底下越发不客气。
叶青溪难耐出声。
水声粘稠,响亮。
整个房间如同被满溢的潮水浸透,到处都是黏腻潮湿的。
陷入欲望深渊时,她不禁自暴自弃地想,管他呢,爽就完了。
哪知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看到床边的男人穿着睡衣,戴着副银丝眼镜,半靠在床头看书,她浑身血液都冷了。
叶青溪一屁股从床上坐起,翻身下来,瞪着他。
偏偏对方还一副礼貌微笑,同她打招呼:“早啊,青溪小姐。”
叶青溪顿时魂飞天外,脸色骤变,光脚踩在木地板上,低头看一眼身上的吊带背心,和印花内裤,直想尖叫。
她三下五除二捡起旁边的衣服穿上,结果套裤子的时候还因为穿得太快差点摔倒。
满脑子里都是不会昨天晚上就搞混了吧?昨天跟她上床的到底是谁?
直到听到床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哧哧笑声。
循声望去,男人把脸埋进被子里,笑得肩膀直抖。
叶青溪脑袋转过弯,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就揍他:“好你个陈轩南,作死是不是!敢忽悠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奈何陈轩南这只狗,皮糙肉厚,浑身上下连块痒痒肉都没有,整一个钢铁堡垒。
叶青溪气急了,抱住他胳膊,专挑靠近内侧的嫩肉,拿指甲细细一掐。
“哎哟,疼疼疼——”
陈轩南连忙甩胳膊求饶,她这才解了气,踹他一脚,从床上跳下来。
“谁叫你这样捉弄我!”她冷哼一声,“大早上的犯贱,我魂都被你吓飞了好吗?”
陈轩南笑得一脸无害,蹭蹭就从床上下来,猛一下将她抱在怀里,一块儿砸到床上。
床架碰到墙壁,发出砰地一声。
也就是这床质量太好,才没被他这么惊天动地的动作搞塌。
叶青溪又想扇他巴掌:“干什么呀你!”
他搂着她的腰不撒手,大脑袋蹭在她腰间,说话声呜呜隆隆的:“你不是怕我哥嘛,我教你呀,我多演演,你多看看不就习惯了,你说我是不是演他演得很像!是不是把你都骗过了!你快说!”
得,敢情人还很得瑟。
叶青溪实在跟他说不清,兀自平复着刚才直冲上云霄的心跳,一脸麻木地从枕头边摸索出手机来看时间。
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起开!我上班快迟到了!”
*
新的一周,在几本专业书籍的加持下,白酒客户的文章样稿如期交上,运营活动也按部就班地搞了起来。
周二下午客户就给到叶青溪反馈,居然只有个别关于公司及品牌细节说法需要改动,其他只字未改,实在是意外之喜。
本来按照她的设想,这样难缠的客户,恐怕要来回个几轮次才差不多。
把最难的事儿解决了,她心里倍感松快,连做起日常运营的活儿都比平时要开心些。
一切都很好,如果忽略周一早上收到的陈轩北给她发的短信。
【能把我当个人看吗?】
叶青溪自然是嗤笑不理,不免又觉得憋屈。这话他怎么不冲他弟说去,倒好意思直接说到她脸上,就好像一贯不要脸的都是她似的。
是,他弟那个狗纯洁无瑕,不谙世事。她是个骚狐狸精,就知道勾人不学好。
摆明了对她的成见很深,也不知道到底是受过什么刺激。
大约是段位不够,以前谈恋爱老被人甩。
叶青溪暗搓搓地正想着,就看到钉钉上陆向文又要找她单聊。
陆向文从薛总办公室风风火火出来,连自己工位都没去,找了间空闲的办公室,隔空朝叶青溪一挥手。
叶青溪会意,连忙把拔了电源线,夹起笔记本跟上。
会议室里,陆向文开了灯,一屁股坐到会议桌上,看着叶青溪,满脸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