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礼一直在等贺兰的电话,她连上宾馆的wifi密码后有给贺兰发消息,但是贺兰一直没回,她就只能等着。
此刻接到贺兰打来的电话,祝礼立马摁了接听键,跟贺兰汇报她很好,胃不疼了。
贺兰放心下来,但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待会带她去复查。
贺兰是二十分钟后在医院门口跟祝礼汇合的,带她去看了医生,确认没问题了,这才彻底放心。
出了门诊大楼,贺兰站定脚步,说:“陈琰琰,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就按照原先说好的,在这分别吧。”
听到这话,祝礼明显表情一僵,抬眼看贺兰冷漠的脸,于是乖乖的点点头。
贺兰垂眸打量着祝礼,脸上是没什么表情。
祝礼想到就要跟贺兰分开,还说好的互不打扰,就忙拿出钱递过去:“姐姐,这里的钱你拿着,谢谢你……”
“我不要。”话没说完,被贺兰打断,考虑对方的自尊骨气什么的,又语气淡淡地说:“等你赚了大钱再说。”
祝礼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听了后面这话,很认真的回答:“好。”并保证赚了大钱一定连本带利还给贺兰。
贺兰勉强扯出一丝笑,不再多言,转身欲走,却被祝礼拉住了衣角。
贺兰眉头一皱,正要说点什么,就听祝礼用那双黑白分明亮亮的眼睛望着她问:“姐姐,如果我想你了,可以给你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吗?”
贺兰认为陈琰琰可能是想说如果有事,但她很聪明的改成了我想你了。
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充其量是她侄子的前女友,谈什么想不想的。
不过,贺兰还是给了回应,说:“可以。”
在她说完这句话,贺兰感到拽着自己衣角的小女生明显松了一口气。
两三秒后,那只小手从她的衣角上慢慢松开。
贺兰收回了视线,语气不咸不淡地强调:“我很忙,有时候回复不及时,但你不要因为我不回复就一直骚扰我。”
因为上次被拉黑的阴影,祝礼长了心眼,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的答应。
贺兰满意,再次要离开,却又被祝礼叫住。
她耐心有限,语气不佳道:“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一点有个很重要的发布会她要参加,现在已经快十二点,时间上有些紧张,她必须尽快赶过去。
祝礼快速说起自己的名字这件事,说到最后,问:“姐姐你听懂了吗?”
贺兰头疼,真是没什么营养的废话,她叫陈琰琰也好,叫什么祝礼也罢,还是其他的名字,对她来说没任何意义,她压根不在意。
“姐姐,以后可以叫我祝礼,是祝福的祝,礼物的……”
“知道了。”贺兰没听她把话说完,看一眼时间,“我有事,先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宾馆那边我给你多开了几天。”
在听到这话后,祝礼有一瞬的怔愣,接着目光有些崩溃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贺兰。
在她看来,欠贺兰的钱更多了。
什么时候能还清?
等她回宾馆的时候,祝礼又想通了,还不清的话就表示能一直跟贺兰联系。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就变得好起来。
不过。
祝礼还是决定退房找别的住处,或者说找份管住的工作。
可是,她初来乍到,上哪找这样一份工作?
祝礼很快陷入新的迷茫,她在宾馆待了半上午,感觉到肚子饿才出门觅食,顺便找工作。
在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祝礼信心满满的出来,此刻只剩挫败。
心想,网上不都说杭州是电商之城,到处是机会,可机会呢,她怎么没看到。
夜色降临的时候,祝礼叹了一口气,买了两个馒头坐在公交站台的座位上啃。
她的包丢了也就是去扔个垃圾的空,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卡壳还是其他,祝礼把包放在公交站台座位上,站起身去扔垃圾,等回来的时候包不见了。
祝礼的崩溃自然不用说,是大哭大叫的那种,引来很多路人观望,可以说相当混乱。
连贺兰都惊动了,在电话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跟贺兰说着。
正在跟朋友聚餐的贺兰,只得先走出包间,让祝礼冷静,把话说清楚。
可祝礼无法做到,只嚎啕的哭。
贺兰耐心用尽,语气开始不友好:“你再哭一个试试?我立马挂电话!”
手机那边的哭声立刻止住了,但还是能听到小声的啜泣。
贺兰呼口气,忍着骂人的冲动:“听着,你丢东西给我打电话没用,你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