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尧青脱力的贴在荣铮的颈侧,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呜咽了一声:“嗯......”
荣铮在今晚肯定了一件事,何尧青对他在床上提的任何要求都会接受。
等到第二天,何尧青发现一件事情,满叔和张叔好像吵架了,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满叔脸色更是臭的很,直接说:“今天我不要和那个老古板一起走。”
何尧青问了一嘴,满叔就骂道:“那个封建余孽,比你爸还不如,我决定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看了!!!”
众人不明所以,但何尧青今天有事一早就走了。其余的人也不敢上前问,唯一有胆子问的荣铮也不管这些琐事。
被关了一夜的何必贵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何尧青将门猛地一推,陈旧的木板发出强烈的吱呀声,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人吓得弹起来。
“走吧!”
何必贵还没睡醒,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腰。一时没听清对方话中的意思,他问道:“走?走哪儿去?”
何尧青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将衣柜打开随便拿了几件衣服装在袋子中,就把何必贵拖上了车。车子是找荣铮借的,现在路宽,加上何尧青车技不错,即使是弯弯曲曲的山路也能开的很快。何必贵没吃早饭就被拽上了车,脑子被左摇右晃的车搞得想吐。
正当他还想说一嘴时,何尧青往后面扔了一袋面包,饿的不行的何必贵只好拿着面包啃了起来。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由高山变成成群的房子,何必贵意识到自己出了村子,似乎是来到了县里。他不认识字,也看不清路牌,只能凭记忆思考着这里是不是锦寨县里。
“你到底带我去哪个医院,怎么还没到?”
何尧青没说话,沉默的开着车。
何必贵坐车坐的恶心,躺在座椅上昏昏欲睡。车子停下来也不知道,还是何尧青打开车门的声音将他叫醒。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站在门口迎接,何必贵心里发毛,这里看的像医院,但是不知道怎么,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的人比其他医院看起来更有礼貌,设施设备看起来很陈旧,规模也很小。他嘴里嘟囔着:“找这么破的医院给我看腰,能治好吗?”
然后不情不愿的跟着何尧青来到了医生面前,他的眼睛还在左右看着。旁边的花园处有高高的栅栏,那边出现的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正趴在那边,眼神空洞的看向这里。等到何必贵的眼神扫过去,那个人突然露出牙齿,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何尧青还在和医生交接物品时,一直跟在身后的何必贵转身就跑,也顾不上腿瘸腰疼。护士小姐立马发出喊叫声,何尧青这才看到何必贵竟然跑了。
但一个腿瘸的人始终跑不过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还没跑到门口就被何尧青一把制住。何必贵不停地挣扎,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侮辱的骂声:“靠!艹你娘的,你竟然把老子送到精神病院来,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快他妈放开我。”
一旁的医生护士也是在一旁协助,但还是被何必贵挣脱出一只手。冲着何尧青的脸就是一巴掌。速度快到,就算是医生看清了对方的动作,也来不及阻止。
何尧青的头被他的巴掌扇到了一侧,嘴角都渗出了鲜血。最后还是保安赶过来,将他制服住,拷在了病床上。
“傻逼,放开我!你个狗娘养的白眼狼,你娘是个婊子,自己喜欢跟男人跑。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死了也是活该!”
何尧青用胶带贴上他的嘴,吵闹的声音才终于停止。
他将嘴边的血擦掉,然后用平淡的语气说:“老老实实在这里待几天,我会来接你的。”
“但你要是还继续乱跑的话,一辈子住在这里也不是没可能。”
何必贵被这句话吓到,扭动的身体也安静下来。他死命的瞪大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推进了医院。
“何先生,麻烦在这里签个字。”医生拿来单子递给何尧青。
何尧青签好字之后,嘱咐道:“衣食供应不缺,就是别让他离开医院就行。要是反抗激烈的话,你们可以给他打镇定剂。”
医生点点头,然后指了指他的略微红肿的脸颊,问道需不需要帮助。看到这位年轻的何先生摇了摇头,便小跑进了医院。
何尧青去附近的药房拿了冰袋,在车上安静的敷着。等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痕迹没有那么吓人了,才发动车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