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和当时宁亦一样的语气。
但最后,宁亦没有出去,一场感冒宁亦一直没好,时不时的就会咳嗽一下。
坐在室内的成了宁亦,很久之前一眼不发的小男孩在玻璃窗外堆起了雪人,角色进行了互换,玫瑰成了背景。
雪人的模样出具雏形,宁亦无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和虞汀白待在一起的第三天,宁亦提出了暂时性隔离。
虞汀白站在他的身边,什么也不问,就单单说了好。眼眸孤寂是月光都没有的寒凉,像是被丢弃。
宁亦抿了抿唇,解释道:“alpha会出现标记后遗症,虽然……”
我是个类似于beta的存在。
宁亦知道自己脖子后没咬痕,可虞汀白现在的状况就和那后遗症很像,类似于alpha易感期的筑巢行为。
对伴侣达的占有欲达到顶点,无时无刻不想融进爱人的血肉里,成为与他密不可分的存在。
这段时期,正常的alpha会得到omega的安抚,焦虑、渴求、烦躁等压抑的负面情绪都会被一一化解。得不到安抚的alpha也可以抗过去,只有极端个别的,则会进入假性易感期。
信息素紊乱患者则是其中之一。
Beta没有信息素,这就是祸源。
虞汀白盯着宁亦的眼睛,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而后他的视线落在宁亦的脖颈处。
Beta无法被标记,他们身上也不会很长时间停留信息素的味道,不会为信息素而有任何的波动。
他们是自由的。
他是自由。
宁亦是自由的,虞汀白告诉自己。
这段隔离持续了差不多两周。
从分床睡,在到吃饭不在一起,在到在一个房间里不得同时出现两个人。
存在宁亦,就不会出现虞汀白。
诡异的,极端的,不合理的。
事情的转机是在一天的黄昏。
一天临近夜晚的破碎残阳。
宁亦从早上就出去了,直到黄昏才回来,小洋楼客厅里的灯没打开,满屋的寂寥,宁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人,以及那散落在茶几上的凌乱照片。
虞汀白听到了动静,知道是宁亦回来了,他僵硬的抬起头,他问:“宁宁,你是后悔了吗?”
桌上的照片是宁亦今天一天去到哪里的照片。
去的地方很不固定,每一张都是他在发呆的照片,在思考,无限的迷茫。
宁亦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站在那,脚底生了根。
他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
他在逃避和虞汀白亲密关系的链接,他在惧怕即将到来的未来。
虞汀白也没刻意要宁亦的答案,他只是再一次给了宁亦选择的权利,身后大片的夜色渐渐笼罩下来,他说:“如果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权利,你还会选择我吗?”
自由和虞汀白,你还会选择我吗?
虞汀白就坐在那,仰视着宁亦,浮冰融化,悲伤与温柔在其中涌现。
似乎,只要他说一句不是。
这几天的所有都会归为原点。
选择权在他。
他的摇摆,他的不情愿,他都看在眼里。
他都知道。
宁亦没回答,他只是说:“我是在九岁的时候遇见你的,当时你在画画,我觉得你很好看。”
“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同,我不太想留在虞家,只是,我没办法。”
“七天之后,我哭着要回家,你也没有挽留。”
“你连看都没有看我。”
“我当时在想,也是,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后来,我被送了回来,你还是没有看我。”
宁亦看向窗外的玫瑰,笑了笑:“这里没有其他人,有你,也只有你,我开始观察你,玫瑰被碾压成一堆烂泥,我看到你画画的手变的很慢很慢。”
“在那一刻我觉得,你过的很不好。”
“虞汀白,我觉得你过的很不好。”
“我想你能走出画室,能走出小洋楼。”
能在阳光下,能去你能到达的任何地方,我希望你能自由。
“能过的很好很好。”
没有我,也能过的很好。
“只是我发现,如果是我让你过的不好呢。”
虞汀白,如果是我让你过的不好,我该怎么办?
我想你能自由,能过的比谁都好,如果毁掉一切的人是我,该怎么办。
宁亦说完,虞汀白说:“那么和季宁亦分开,我就会过的很好吗?”
“季宁亦,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和我打电话,我很不好。”
“这一天,我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