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月目不转睛地看着黎晓星,一旁的莫小羽突然来了一句,“玲月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苏玲月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喜欢黎晓星是不错,但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很少把喜欢黎晓星的情褚表现在脸上,她也会默默地关注黎晓星,连情书都是匿名的。
苏玲月一直都认为自己很小心,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加上她那高冷的形象,应该不会有人能看出她喜欢黎晓星,可莫小羽怎么会知道的?
苏玲月强装冷静,可她的表情却已出卖了一切。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说话都不自然,是个人都看得出有问题,更何况莫小羽。
“我看到了你写给我哥的情书。”
苏玲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你翻我东西了?”
莫小羽慌忙解释,“不不不,我没翻你东西。”
“你没翻了,那你怎么知道的?”
苏玲月怒道,因为她一直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密秘被发现了。
莫小羽说话有点急,听都听不清楚,苏玲月听了好久,才知道大概的情况。
原来是那天莫小羽去交作业,不小心把作业洒了一地,他正好看到了,夹在苏玲月作业本里写给黎晓星的情书。
苏玲月这才想起,是她把情书夹在了作业本里,忘了取出来,所以她错怪莫小羽了。
莫小羽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封情书,还给了苏玲月,“我看到之后,就把情书收了起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事。”
苏玲月紧张的神经松开了,她还真得感谢莫小羽,感谢他及时把情书取了出来,要是批改作业时被老师发现,那后果……她不敢想象。
莫小羽也十分通达事理,既然苏玲月喜欢他哥,却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么一定是苏玲月有意为,不引别人注意,那他当然要帮一下。
“谢谢你啊,小羽。”苏玲月轻声道。
“不用谢,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莫小羽顿了一下,“玲月姐既然你喜欢我哥,那就放心大胆去追。我哥性子冷是冷了些,但他人是很好的。如果你真的想追我哥我可以帮你。”
苏玲月露出笑容,“谢谢你,小羽。”
苏玲月再次看向黎晓星,她真的很喜欢黎晓星,只不过是她一直不敢靠近黎晓星,哪怕两人之间隔着一万步,她也不敢迈进一步,如今莫小羽给了她,靠近黎晓星第一步的勇气。
她知道,自己与黎晓星之间的间隔还很长,也知道急不来,所以接下来她会慢慢地,一步步地靠近黎晓星。
她相信上天是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努力的人。
苏玲月不知道此时,她的无名指上正系着一根任何人都看不见的红线,而红线的另一端也系在了一个人的无名指上,而这人便是球场上飞奔的黎晓星。
在远处的赵星海,悄悄地收起了手中的红线,因为他的牵线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晚自习结束后,江辰肚子有些饿,决定去小卖部买点宵夜。
本来白星宇是想陪他去的,但江辰觉得总让人家陪着,有些不好意思,况且他自己也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识路能力,为此他特意让白星宇画了张千桐园的地图给他。
在经历了上次的千桐园事件后,江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千桐园,所以连路都有点生疏了。
沿着进园的路一直走,就到了梧桐大树,看着十多条岔路,江辰不慌不忙地掏出了白星宇画的地图。
白星宇怕江辰看不懂,还写一句“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还标出了哪条是正确的。
江辰看着地图,用手指数了一下,“去小卖部的路是,从正北方向偏东方向数第三条路!”
江辰高兴地准备选路,结果他一看眼前的十多条岔路……哪边是北,哪边是东?
江辰不仅是个路痴,连东南西北其实也不怎么分得清。
“完了完了!”
江辰像极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停在了梧桐大树面前,“既然这里是他的地盘,那他一定认识路,该怎么让他出现呢?”
江辰想了想,然后在桐梧大树上打了几拳,又踢了几脚。
“干什么?你不痛我都痛!”这时一个白衣少年从树上跳了下来。
是梧桐。
虽然江辰已经半个多月没见梧桐了,但这变化怎么有点大?上次见这家伙,还着装整洁,精神饱满地。
可现在……他的头发和衣服都些凌乱,神情也有些疲倦,还有他脖子上的红印。
江辰有点摸不着头脑,一指着梧桐脖子上的红印,“你被蚊子咬了?”
梧桐这才想起来,自己下来得太匆忙了,都没及得好好整理。
而且梧桐也没想到,江辰会在他和彼岸搞点“小情调”的时候,来打扰他,为了紧赶打发人家,梧桐衣服都穿得匆匆忙忙。
梧桐捂住红印对江辰说:“要你管!”
江辰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这梧桐怎就生气了呢?真是一棵让人捉摸不透的老树。
梧桐快速理了理头发,还顺便扯了下衣领遮住了脖子上的红印。
“你找我有什么事?赶紧的,我还有事呢!”
江辰这才想起正事,“也没什么,就是我路痴犯了,不知道哪条路是去小卖部的,所以就想问问你。”
梧桐翻了个白眼,就因这点破事来打扰我的好事?
“那条。”梧桐指了其中一条路,脸上写满了“你赶紧给我滚”。
得知方向的江辰说了句谢谢,一溜烟就不见了。
打发完了江辰,梧桐又回到了树上。
“你可算回来了。”彼岸已经等不及了。
“干什么?”梧桐还故作清高地问了一句。
“还跟我装清高,别捂这严实,赶紧脱了。”
梧桐觉得彼岸此时就像个地痞流氓,“都怪你,害我的脸都丢尽了。你看看这,跟被蚊子叮了似的!”
梧桐指脖子上那被彼岸咬出的红印。
彼岸笑了笑,把脸贴到梧桐耳边,彼岸此时语气像极了流氓谓戏良家妇女,“那我这只‘大蚊子’能再叮几下,我家的小梧桐吗?”
“谁是你家小梧桐!”梧桐推开了彼岸,还把脸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