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后的毛保利续满电量,继续联系其他好友去打听重砚的最新住址。
夜幕来临。
因为社会发展过快,夜晚的大城市已经无法看到满天星斗,只有孤零零的一轮弯月挂在天际。
今天是周日。
一大早江亦白回了趟老宅,下午吃过饭后,又去把寄养在招宝宠物医院的胖橘带回了家。
胖橘是三年前她在马路边捡到的一只小流浪猫,如今已经三岁了。
刚到家休息了一会儿后,七点整她准时出门去夜跑。
负责偌大的公司除了优秀的掌控能力外,还必须得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除了出差没时间,但凡在家她都会坚持每天锻炼身体。
至于锻炼方式,比起对着运动器材一个人锻炼的无趣,她更喜欢去外面跑步。
回去的路上夜色突变,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打湿地面。
出门前幸好披了一件连帽外套,江亦白穿好外套后匆匆往回去的路上小跑着。
人行道上,路人来来往往,有撑着雨伞的,也有像江亦白这样淋雨的人。
幸好只是毛毛细雨,江亦白走过一家连锁药店不到百米时,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向背对着她的身影,莫名觉得十分眼熟。
试探着叫出内心所想的那个名字:“重砚?”
雨声降低了江亦白的分贝,就在她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楚,而自己又打算再喊一遍时,对方回过头来。
“重...”
果然是他。
江亦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重砚,你怎么在这。”
男人转过头,脸色明明很苍白,但脸颊和额头上却泛着红。
看起来情况十分不好。
转个身就费了重砚许多力气。
这会他头疼的很,半天才看清楚眼前人,“你...你是...”
话还没说完,高个子的重砚浑身乏力往后一个趔趄,吓得江亦白赶紧上前将人给扶住。
人行道的店铺外有休息的座椅,又将人扶了过去坐下。
江亦白瞧着重砚发红的俊脸,伸出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真烫。
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担心,“你发烧了。”
重砚缓了缓,直到头部的痛意减轻不少身体才放松下来。
听到对方的话,他抬起头仰视着半扶着他站在面前的江亦白。
半晌,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姐姐...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
江亦白迟疑。
店铺的灯光透过雨幕柔和地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裳。
这时重砚又咳嗽了几声。
江亦白看不惯,直直拉着人起身,“走,我带你去医院。”
他病的这样厉害可不行。
谁知,对方压根不愿意去。
重砚低垂着眼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嘴里喃喃着:“我不去...”
闻声,江亦白回过头疑惑道:“你都病的这样严重,必须得去医院打针才行!”
可对方还是重复着那句“我不去。”
江亦白:“难道医院有你熟人?”
重砚冷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切,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因为遇到熟人而害怕去医院...
“那...”
江亦白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幽幽盯着重砚:“难不成...你害怕打针?”
正想要换个坐姿的重砚,身体顿时停顿,随即眼神游离,说话也变得扭捏。
“怎...怎么可能...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害怕打针。”
全身上下都发散着不自然,江亦白更加确定自己猜对,她瞥了眼面前的店铺刚好是一家药店,于是转身打算进去。
不知这些的重砚看见她走下意识以为她又想甩掉他离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满脸神色紧张道:“你要去哪?”
江亦白叹了声气,指指药店,“我去给你买药。”
重砚抿抿嘴唇,“好吧。”
进了药店,除了通常的感冒药外江亦白还买了温度计和退烧贴,另外离开药店前发现出口处放着售卖雨伞的架子,上面只剩下孤零零的唯一一把雨伞。
她透过玻璃窗望了望乖巧坐在椅子的男人。
拿起最后那把雨伞。
付款成功后,走出药店。
难受到不行的重砚强撑着力气,不乐意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头好疼。”
明明是质问和生气的话,江亦白偏偏听出了一丝撒娇的语调。
她将新买的雨伞打开,又将手递到重砚面前,“走吧,我送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