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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白:“去叫物业安保把人带走。”
从许墨昭成为顶流后,常常发生私生饭尾随跟踪的事,为此江亦白已经给他换过很多个住所。
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刚搬去不到半年。
喻喵:“可...”
助理的反应让她生出一股不好的直觉,“怎么?”
喻喵看了身边那几名少女,犹豫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可...这次她们有四个人。”
“什么?!”
江亦白蹙眉,脸色倏地变冷。
之前遇到的私生饭都是个人行动,这次居然是团伙行为。
她下意识地瞥向正乖巧拆着退烧贴的重砚,指指电话示意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重砚目送着江亦白关上卧室门。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她的说话声。
...
“到底...怎么...回事?”
“好,我知道了。”
“我马上就过去,把人看好。”
...
隔着一道门听到对方最后说的那句话,重砚抿着唇,面露不悦。
半坐在床上的他低垂着头,眼里无神,整个人显得郁郁寡欢。
这次他们相处还不到两个小时,她又要离开吗?
明明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可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对方是不是会离开?
还是——
会愿意为了他留下?
不!
他知道她不会留下的,那次没有,这次也不会。
正当内心冒出这样的想法时,江亦白已经挂断电话,重新走进卧室。
走到床边,她坐了下来。
见着这难搞的病人用上退烧贴,江亦白此时放心了不少。
说话声也变得轻松了几分:“等明早起床你的体温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到时记得吃完早饭后再喝药,空腹喝西药会伤胃。”
“你早点休息,我就先——”
这时。
难搞病人打断了她的话,“姐姐,你要走了吗?”
重砚话语平静,眼里似有一汪清澈碧绿的溪水。
仿佛早已预料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江亦白垂下头,迟疑:“我...”
就这么丢下生病的人确实不大好,可——
片刻后。
江亦白的视线回到重砚棱角分明的脸上。
先前淋湿的头发已经被吹干,半长的黑发贴在男人的脸上,显得格外无害乖顺。
她抬起手想要抚摸对方的短发,叹气道,“抱歉,是工作上的事。”
望着对方眼底的希冀,江亦白停下动作。
不留下,就不该对方更多的希望。
须臾间。
重砚看着那只即将被收回的素手,呼吸加重了几分,随后一把抓住它,将那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黑发上,闭上双眸轻蹭着那只手。
“是我不好,不该为难姐姐。”
话落,重砚睁开眼注视着江亦白,继续说道:“姐姐,你能等我睡着后再离开吗?”
诚恳的请求。
江亦白点点头,不想再拒绝对方。
“好。”
十多分钟后,江亦白看着已经入睡的重砚,轻轻为他捻好被角,又关掉墙壁上亮着的灯。
随后,她轻踩着脚步关上了门。
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半小时后,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卧室床上,重砚睁开双眼。
黑夜里,他盯着看不清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不是早就料到这种结局了吗?
重砚的嘴角轻扬,眼里透着一丝嘲讽。
胸腔里浮现的痛意向全身四周散去,躲在被子里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
看!
他猜对了。
那人——还是走了。
不过没关系。
这是最后一次。
*
夏季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地上还是湿漉漉的,有些地面还留有小水坑。
江亦白往社区大门口走着,顺便看了下戴在左手腕上的运动手表,这会儿快十点了。
幸好这里距离她家不远,几分钟的路程。
刚走出社区大门时,不经意回头瞥了眼大门口的名字。
「风华里」
恍惚间,她记得这好像是从家名下的房产。
如果豪门圈按阶级来划分,从家和江家算的上是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