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一周前鸽了唐春柠，所以认为自己有哄她开心的义务,但没想过她会这么直白地将俩人之间的秘密公之于众，让人取乐。

他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但很难过于唐春柠无视他的意愿。

“是你没有赴约才变成这样的，为什么要怪我？”

唐春柠扬了扬眉毛，不屑地瞥了一眼商余：“接不接受随你，我是无所谓的。”

看着她毫不迟疑离开的背影，商余放弃思考。

只要脱掉衣服跪下而已——她也许会回头看他一眼。

他照做了，不知道要跪多久，不知道能不能在天亮前赶回校上早课。

商余低着头，他应该在她第一次说脱掉衣服跪下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这么做，那她也许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立马叫他起来。

而不是忍受被冰冷的雨水击打，脑海里翻腾着各种会被抛弃的可能。

商余幻想自己还在热闹的包间内，即使周围的嘲笑声音刺耳，但他感觉自己可以忍耐。

耳边传来脚步声，由远至近，商余自嘲般笑了笑，担心裸露着上半身跪在地上的自己会吓到路人，便弯下身子屏住呼吸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面前，头顶上传来女生轻柔的声音：“你……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家就在附近。”

“不然这么淋着雨，你会生病的。”

商余低着头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幻听。

又听到她说：“……要去我家暖一暖身子吗？”

商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抬起头，疑惑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生。

他看到她微微诧异的神情，然后从羽绒衣的口袋里拿出纸巾递到他的面前：“你先擦擦脸……鼻子这里。”

商余迟疑了一下，才抬起手接过谈月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