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程夫郎正在木盆里洗着衣服,廉纤力气大,在一旁帮着阿父拧着衣服。
沥干水后将衣服搭在院里绑着的麻绳上,然后弯下腰去拿另一件。
她们身后坐着道小身影,慕尘认真的正用手翻着晾晒的草药。
隋木朝和月夕还有慕沅三个在院里跑着追着玩闹。
柳夫郎坐在木床上不时抬头笑着看向她们几个,手里正拿着玉米放在框子中剥着。
“刺啦刺啦”声响起,隋月朝扔下身后的两人,跑到篷子下的阿母身边。
“阿母,你在做什么?”她好奇的趴在阿母肩上看着。
隋萍笑着看向她,“在磨锄头。”
“阿母我也会磨,我帮阿母。”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另一把镰刀。
“隋月朝。”程夫郎沉重着脸喊她。
隋萍拍了下隋月朝申的手,“小心伤着了,你阿父等会训你。”
“自己过去玩。”
说完继续忙着手里的活,隋月朝看着阿父的脸色,跑了回去继续和月夕她们玩。
“廉纤。”门边有声音传来,廉纤放下手里的衣服,朝着门边走去。
“门没关,推门进来就行。”程夫郎出声道。
门外的人推门进来,廉纤看到来人变了脸色。
“来做什么?”将袖子放好,廉纤冷淡开口。
“廉纤,听我家隋洛说这贱夫得罪你了,我这让他来给你赔罪。”
门外站着的中年女人手里提着筐子,脸上赔着笑,身旁站着那日想占便宜被廉纤教训的夫郎。
见身旁的男人没有动静,中年女人眼里笑意减去,抬手用劲推了他一把。
那日冒犯的男人身影被向前推的趔趄几下,他脸上带不情愿道:“那日是我失心疯了,对不起你了,你别同我一般计较。”
听到他道歉的话,廉纤面容冷漠,中年女人见廉纤没有说话,她伸手将筐子上的布巾子揭开,露出里面红白相间的半块猪肉。
伸手就要给廉纤递过来,伸手堵着筐子推了回去,中年女人面色一顿。廉纤淡淡道:“阿婶,不用。”
“那,我们家这次出去做工……”
廉纤没说话,院门打开,看着几人。
“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招待阿婶了。”
中年女人面色有些挂不住,她看了一眼院内没有动作的程夫郎,转身离开。
隋洛一句话也没说跟在她阿母身后,而他的夫郎此时眼神狠毒的看着廉纤。
“出去。”廉纤看着站着不动的男人,语气漠。
“你等着。”廉纤斜了他一眼,抬脚将人踢出去关上了门。
“隋洛怎的娶了这样的夫郎。”程夫郎见廉纤关好院门后才开口。
那日问了隋月朝发生了什么,隋月朝将发生的事全学给他听,这人品行如此不端,隋洛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程夫郎语气有些惋惜。
被廉纤踢出去的隋洛夫眼中全是怨恨,他没跟着隋洛一家回去,而是转脚去了另一条路。
在桥边的荒院前停下脚步,隋洛夫郎左右看了看,才抬手敲门,一会门被打开条缝,有人将他拉了进去。
“怎的这么晚才来?”
里面的女人抬手掐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在咬着。
“啊…哈…”他抬手推桑着却没多少力气,被人抱起去压在了院里的树下。
“你,别这么用力,哈,啊。”
院里的活春宫被隐匿在墙角的廉纤听了个正着。
廉纤心里微惊,不是被这幅活春宫,而是被这正苟合的另一位。
“这隋洛夫郎竟然和里正的小妹通奸。”
这时院里的声音高亢起来,随着一声惊呼没了动静。
院里的女人趴在隋洛夫郎身上喘着气,地上黏腻一片。
“妻主,什么时候要我的孩子?”回过神来的男人颤着音问。”
“再等些时日。”听女人这么说男人低声埋怨。
“等到什么时候,妻主家里那个病殃殃的瘟鸡一样那有我的孩子好。”
中年女人皱着眉看着方才温存的男人,语气认真且带着警告:“不要这么说小蒙。”
男人一怔,随即软了身子贴回去,勾着女人的脖颈,酥着嗓音:“妻主,我被人欺负了,你要帮我教训她。”
“谁敢欺负你?”女人的手摸着男人的身体,语气随意。
“是个叫廉纤的畜生。”身后的女人手一顿,背对着男人的脸上带着厌恶。
“你想怎么做?”女人出声。
“廉纤那畜生带的小孩可都长得不错,妻主把他们都卖到“小阁楼”里去。”
女人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她语气如常,“小阁楼。”
“求妻主了,妻主妻主。”这夫郎软着身子趴在女人怀里蹭着,撩拨着。
身上的女人眼中的冷意一直未退,并未说话。
廉纤紧握着手心,看了一眼院中,悄然离去。
回到家里,廉纤直接去了阿母房中,关上房门。
“怎么了,绷着一张脸。”
隋萍从床上起身看着,“阿母,隋洛的夫郎和里正的小妹通奸,她们谋划要将慕尘月夕他们四个卖到“小阁楼”里。”
“碰“的一声,隋萍气的从床上起身,脸上怒火中烧。
“小阁楼!她们在哪?”怒火匆匆的身影就要出去,廉纤伸手拉住阿母。
“阿母,去找她们解决不了问题,她们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现在只能等。”
“这俩狗东西,竟然想将月朝她们卖到小阁楼。
小阁楼什么地方,供人玩乐随意虐待的地方,她们的心肠怎么如此恶毒。”
廉纤松开阿母衣服,语气郑重,“阿母,这件事不要告诉阿父和柳阿叔,他们要担心死,就你我二人看好她们。”
“好,阿母听你的。”
廉纤和阿母商讨完后出来对着院里的几个喊着:“隋月朝你们几个过来。”
四个小身影跑了过来,廉纤看着几个人语气认真:“你们几个最近不要乱跑,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