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乡?”刘葳阿母出声。
“我家乡离这里可远着,来回就得十日。”
“阿婶不用担心我影响阿婶的生计。”
听到廉纤的话,刘阿母看着一旁面色纠结紧张的女儿:“隋工匠缺不缺个打下手的?我这女儿倒是机灵一些。”
一旁紧张的刘葳面色更加紧张,有些小心但带着希冀的看向廉纤。
廉纤知晓这算是交换条件,找个“徒弟”或许也可以,她后面的活估计也需要人手。
她爽快道但却有自己的计算:“需要,但我可开不了几个工钱。”
“不用工钱,不用!”刘阿母还未说话,刘葳就已经面上带着欣喜,急切的打断廉纤的话。
刘阿母要说出口的话一顿,淡淡看了眼刘葳,再次向着廉纤开口:“不用工钱,隋工匠教她一些手法就行。”
“她带你去山上,廉工匠有什么需要问的,山上有我阿妹一家,廉工匠尽管问就行。”
廉纤笑着道谢:“多谢。”
“这两株瑞香等我回来与兰花一起买,今日天色晚了我先回去,明日我拿几张草席,再来这里一同去山上。”
廉纤向着院里的两人,“那就明日一早去。”刘葳看向廉纤回应着。
“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廉纤转身,刘葳在她身旁送着出门,她比廉纤矮了一些,身子长得比廉纤健壮一些,脸也圆乎乎的。
看着廉纤时,大眼睛都要弯了几弯。廉纤走到门边对着身旁的人道:“我先走了,明日来。”
刘葳挥了挥手:“我等着你。”
见廉纤身影消失,刘葳才转身推开门回去,将门合上,满面笑意的往回走。
“阿母,我要给隋工匠打下手了!”
见这幅样子,刘阿母看着她也带着温柔的笑意。
“若不是这隋工匠刚巧有事请求我们,你可跟不到她身边。
对她多恭敬些,她看着是个好的,你跟着她我也放心。”
“这还要谢谢阿母!”
见女儿开心,刘阿母面容上也浮现笑容。
廉纤回了府里,向管事告知了后几日的行程,在府里拿了几张草席回了自己的住处。
躺倒在床上时,廉纤才记起来自己今早办事走的匆忙,忘了将自己的被子在外晒一晒。
闻着带着些潮味的被子,廉纤有些想家里被太阳暖烘烘晒的“暖洋洋”的被子。
抬手遮住眼睛,她有些想家了,也不知晓家中阿母阿父阿弟阿妹,还有男主一家怎么样了。
窗外的月色正浓,月光从打开的窗子上照在了屋里。
屋里的月夕月朝慕沅正在一起玩着手中隋家阿母用木头雕的小狗。
“你看我这个狗,汪汪汪。”月朝举着小狗模样的木雕对着月夕慕沅的木雕击打着,嘴里也学着狗叫声。
“我这只是什么。”慕沅举着自己的木雕。
“这是兔子你都不知道。”月朝看着慕沅,语气带着不相信。
慕沅低着头摸着小木雕,他没说话。
“他确实没见过小兔子。”
月夕和慕沅坐在一起,他将自己手里的大公鸡木雕和慕沅手里的小兔子木雕碰了碰。
月夕抬手碰了回去,两人玩闹在一起。
月朝一个人在那边学着狗叫,玩的也不亦乐乎。
床边的程夫郎手里端着碗药,看着玩闹的几人面带笑意,视线掠过坐在床边的慕尘时眼神咯的一疼。
慕尘手里拿着帕子,看着正喝药的阿父,等着给阿父擦拭。
“小尘,隋阿婶也给你雕了个木雕,你和她们一起玩,你阿父这里有我。”
慕尘看向程夫郎摇了摇头,语气软和:“阿婶,我在这里陪着阿父。”
程夫郎见他语气坚定,看向了喝完药的柳夫郎。
柳夫郎拿起慕尘手上的帕子擦拭着,轻柔道:谢谢小尘。“
随后看向程夫郎,轻微摇了摇头。
慕尘从小就聪慧,也不好玩乐,还小的时候家里妻主就给他请了先生,他喜静爱一个人看书。
可现下的情况,柳夫郎也不想再平添什么负担给隋家。
“小纤请的医师医师看来是好的。”
“你这用了几日的药,气色好了不少,也不咳了。“
“再过几日就不用再吃这个方子了,该换下一个了。”程夫郎脸上笑着。
听到廉纤的名字,慕尘眼睛睁大,仔细听着两人谈话。
“小纤是有本事在身上的,医师可不好相识,且还愿意大老远的过来给我们男子看病。”
柳夫郎从前在京时,京里的医师大多不给男子看病,除了几个个别的或者家里有关系往来的。
这李医师专门赶过来,确实是看在廉纤的面子上才来的。
隋家又救了他一命,想着柳夫郎抓着程夫郎的手。
“阿兄,真的要感谢你们一家。”
“若他日我还能回京,阿兄……”
程夫郎回握着他的手,“阿弟,你我不用说这些,若是实在想要报答,那就到时候给小纤介绍个好夫郎。”
打断了柳夫郎的话,程容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笑。
“好!柳夫郎一口答应,随即又道:以小纤的本事可能都用不到我。”
“阿弟,你可高看小纤了,她可一心没这个心思。”程夫郎笑着,柳夫郎也笑了起来。
月亮高挂,两边地方同一片天空,照耀着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