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难哄小说网 > 我的爱人在七零 > 第9章 第9章

第9章 第9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腊月初八的清晨,霜花在窗棂上结出晶莹的纹路。

天还没大亮,苏晚就轻手轻脚地起身,拨开灶膛里封着的煤火。

铁锅里隔夜的腊八粥经过文火慢煨,此刻正咕嘟咕嘟冒着香甜的气泡。

粥是昨儿个用大土灶熬的——大米小米打底,玉米糁和金黄的薏米粒在汤里绽开花,红枣早炖得皮开肉绽,莲子和花生吸饱了糖水,圆滚滚的桂圆肉像琥珀珠子般浮浮沉沉。

最后撒的那把红糖,在粥面上化开一片诱人的焦糖色。

三个孩子是被香气勾醒的,快速地洗漱好后,乖乖地坐在炕桌上,等着被投喂。

“慢点,还烫着呢。”苏晚给每人盛了满满一碗。

昨晚煮好后就当作晚餐吃了一顿,孩子们就吃得眉开眼笑,二娃连碗底都舔得锃亮。

此刻热粥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三张小脸,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溜声。

大娃捧着碗的手冻得通红,却舍不得放下;二娃鼻尖沾了粒红豆,活像戏台上的小丑;安安则把脸埋进碗里,抬头时腮帮上粘着颗胖花生。

那锅腊八粥足足盛满了三个搪瓷盆,被苏晚仔细收进三楼空间。

揭开锅盖时,红枣与桂圆的甜香还裹着腾腾热气,在静止的时空里保持着刚出锅时的温度。

这段时间以来,空间的储物架上已经整整齐齐码放着不少熟食——蒸得蓬松的馒头、炖得酥烂的排骨、金黄油亮的葱油饼,都用印着蓝边的大海碗盛着,盖着透亮的玻璃罩。

这些存货成了苏晚的“秘密武器”

农忙时懒得开火,就从空间端出两盘菜;

孩子们半夜喊饿,随时能变出热乎乎的肉包子。

最妙的是食物放进去什么样,取出来还是什么样。

此刻她望着空间里新增的腊八粥,忽然想起前世那些外卖软件。

如今这方天地,倒比手机里的APP更贴心。

外头传来孩子们玩翻绳的笑闹声,苏晚顺手取了碟腌脆萝卜出来——配着甜粥吃最是爽口。

玻璃罐揭开的瞬间,酸甜气息混着米粥的甜香,在这寒冬里酿出几分暖融融的家常滋味。

腊八过后的清晨,霜花在枯草上结出细密的冰晶。

苏晚提着个洗得发白的布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六个玉米杂粮饼——饼面烙得金黄,掺着的野菜碎像翡翠般点缀其间。

这是她一早就着灶火现烙的,还特意用笼布盖着保温。

“到了大伯家要听话。”她蹲下身给安安系紧围巾,小丫头的脸蛋被寒风刮得通红。

大娃主动牵起弟弟妹妹的手,棉袄口袋里还揣着娘给装的10颗水果硬糖,说是给大伯娘家的孩子尝尝。

昨儿个去大伯娘家说这事时,那位爽利的妇人拍着腿就应下了:“正好跟我家铁蛋作伴!”

这会儿远远就看见她站在院门口张望,蓝布头巾上落满了霜。

“麻烦大伯娘了。”苏晚把布兜递过去,里面除了干粮还塞了包半斤的江米条。

三个孩子被大伯娘挨个搂着亲了亲,安安害羞地直往大娃身后躲。

望着孩子们进了屋,苏晚这才转身往县城方向走。

苏晚心里盘算着,年关底下,正是物资最紧俏的时候,谁家不盼着能多割两斤肉、多称几斤糖?

她空间里那些囤货,搁平时还得藏着掖着,这会儿倒成了能换钱票的香饽饽。

她特意选了条偏僻小路,行至半路无人处,她闪进一处小树林,从空间里取出事先准备的伪装——一件打着补丁的旧棉袄,腰间系着草绳,裤腿塞进胶鞋里。

她用煤灰抹黑了脸和手,又裹上条灰扑扑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最后戴上顶破旧的狗皮帽,往镜子里一照,活脱脱就是个常年跑黑市的庄稼汉。

然后从空间取出个超大号的竹篓做掩饰。

腊肉都用稻草扎好垫在底下——这腊肉熏得金黄透亮,肥瘦相间的纹理像琥珀似的;

上头整整齐齐码着“大前门”烟盒上那艘轮船的图案虽有些褪色,却更显得货真价实。

最金贵的是那几罐午餐肉,她早用砂纸磨掉了外文标识,又拿红纸重新糊了包装,看起来倒像是上海产的紧俏货。

盖在最上头的是小半袋富强粉,雪白的面粉在粗布里若隐若现。

这些放一些在背篓里当幌子,苏晚还在空间内存了大量的,一模一样包装的物品,好随身补充背篓里被卖的货物。

苏晚就只打算做一次投机倒把,她有空间掩饰,一次性尽可能多地卖出去,然后就安心地待在村里。

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走近县城时,苏晚刻意调整了走路的姿势,肩膀微微佝偻,脚步沉重。

背上的竹篓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里面传出轻微的碰撞声。

远远望见城墙下三三两两的人影,她放慢脚步,从兜里摸出半截烟卷叼在嘴边——没点燃,就为添几分老练劲儿。

城门口蹲着几个裹着棉大衣的人,眼神像钩子似的扫过每个进城的。

苏晚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背带,学着前面那个老汉的样子,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介绍信晃了晃。

守卫扫了眼她竹篓里露出的玉米棒子,不耐烦地挥挥手。

拐进西巷子,人声渐渐嘈杂。

苏晚贴着墙根走,耳朵却竖得老高——左边那个穿蓝布衫的大婶正压低声音问“有没有富强粉”,右边戴眼镜的中年人袖子里藏着块上海表在询价。

苏晚在城墙根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将竹篮搁在青石板上,状似随意地掀开盖布一角。

油纸包裹的香烟露出个红边,在灰扑扑的背景下格外扎眼。

不过两根烟的工夫,就有个穿军大衣的影子挡在了她面前。

“这咋卖?”中年男人蹲下身,状似系鞋带,声音压得比飘落的雪还轻。

苏晚余光扫过他锃亮的皮鞋——这年头能穿得起三接头皮鞋的,不是干部就是采购员。

再瞥见他袖口若隐若现的上海表,心里顿时有了底。

“十元一整条,不要票。”她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手上却利索地比了个“十”字。

这价比供销社贵三成,可胜在不用搭烟票。

男人喉结动了动,从内兜摸出张崭新的大团结。

纸币窸窣的声响让苏晚耳尖一颤,她飞快地环顾四周,从篮底抽出条用旧报纸包好的“大前门”。

交易快得像阵风。男人把香烟塞进怀里时,报纸边角露出“要斗私批修”的铅字,倒成了最天然的掩护。

苏晚指尖一搓就把钱票放进空间里,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

等军大衣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她篮子里又“变”出两条同样的香烟,盖布上的褶皱都保持着原样,继续寻找下一个买家。

她垂着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篮边缘,目光却始终留意着巷子两头的动静。

远处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惊飞了墙头的几只麻雀。

第二单生意来得比预想得快。

一个围着蓝头巾的大婶假装在她旁边整理菜篮子,“有红糖吗?”大婶的声音像被寒风刮碎的冰碴。

苏晚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佯装从篮底摸索,实则从空间里调出一包牛皮纸裹着的红糖。

纸包掀开的瞬间,赤砂糖特有的焦香混着甘蔗的甜味便飘了出来。

她指尖捏起一小撮糖粒示范性地搓了搓,砂糖簌簌落下时,在晨光中像细碎的红宝石般闪着光。

这品相的红糖,在供销社起码得搭上两张糖票才能买到。

买糖的大婶眼睛顿时亮了,媳妇坐月子呢,鸡蛋红糖都不够用,鸡蛋还可以跟老乡换,红糖是有钱都难遇到一回。

“我要三斤红糖,怎么换?”大婶说道。

“五毛一斤,不要票。”苏晚道,她不缺物资,所以不需要票,她缺的是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