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皮下出血点,也不痛,过几天就好了。”时晚习以为常的解释道,抽回自己的胳膊,血小板减少症就是这样,经常无缘无故的在身上出现一大片皮下出血点,就跟被人打了一样。
其实也就是看着可怕,不痛不痒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啊?”时晚被顾知年的话弄得卡住了,“就……就谈到这里了吗?”他难道是失去了一段记忆?
“我很满意你,你的要求我也能够办到,不应该谈这个?”顾知年好整以暇的看着时晚,手指敲了敲桌面。
“那……可……”
“彩礼一个亿,婚后每个月五百万的生活费,但是有一个要求,我们这辈子不能离婚。”顾知年每说一个字时晚的眼睛就瞪圆几分,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这点他这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时晚是极力控制住自己没脱口而出答应了。
“你……不会家暴吧?”这么好的条件!
顾知年差点绷不住脸上的淡定,他那里看上去像是家暴的人。
“我不会。”这三个字顾知年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那到时候我们签一份协议,这个要、要写进协议里,如果你那……什么,我们就离婚,彩礼我是不会还的。”时晚偷偷瞄一眼顾知年的脸到底没说出来家暴那两个字。
“……好。”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顾知年闭了闭眼睛问道。
“我最近没时间,要兼职,九月一号才有时间。”时晚在一家蛋糕店兼职呢,一直到八月三十一号才结束,每周只休息周末一天,一个月下来也有六千块钱了
“现在也可以去。”顾知年声音淡淡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顾知年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时晚瞪圆了眼睛看着顾知年的手指,顾知年自然是发现了时晚的目光的,微微的勾起唇角,不过转瞬即逝,时晚根本没发现。
“你觉得呢?”顾知年好久才再度开口问道。
“啊?可是我没带户口本。”时晚回神抬头看着顾知年,这么……这么着急的嘛?真的不会家暴嘛?
“……”没想到这一茬的顾知年脸黑了,“明天你请一天假?”
“不行,会扣工资,两百一天呢。”时晚拒绝的那叫一个坚决,身价千亿的顾知年输给了两百块,顾知年觉得胸口有点闷。
“那我们九月一号去领证,钱我先打给你。”
“好。”时晚乖乖点头,是真的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了,什么都不耽误。
顾知年:“……”
之后两个人没说话了,时晚把包间里的果汁给喝光了才说要走,时晚没有挨过饿,但是在孤儿院的时候也不是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的,每一顿都是要院长精心计算的,所以孤儿院的每个孩子都知道粮食的珍贵,舍不得浪费。
时晚出去的时候去了一趟厕所,顾知年给时晚打包了一份点心,包装盒上面还有‘云海’的名字,只看外面就知道这个东西价值不菲,云海的点心可是限量的。
一出云海的门就是一股热浪,时晚猛地一下不适应身形一晃,顾知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时晚,没让时晚撞到一边的柱子上。
“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顾知年把时晚揽进怀里很是紧张。
“没事,突然热一下有点不适应,坐一下就好了。”时晚下意识的双手抵在两个人之间抗拒顾知年的亲近,顾知年察觉出来了,抿紧唇,松开了时晚,退开一步,手虚虚的挡在时晚的身后,让时晚没那么紧绷。
上了车低温让时晚手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顾知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把温度调高。”顾知年一边说还把一边的毯子裹在了时晚的身上。
“啊切……啊切……啊切……”时晚裹着毯子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脸色越发的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太阳穴突突的疼,感受着车子的震动时晚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了。
时晚是有些晕车的,本身不是很严重,只是一冷一热的,变得严重起来了,时晚是一句话不敢说,只觉得五脏六腑在翻江倒海都移了位的难受。
脸色愈发的苍白了起来,顾知年都不敢呼吸重了,总觉得时晚现在就像是能被一口吹散的雾。
司机开车很稳,一路上这会儿也是不堵车,一直到裴家一路通畅的,车一停稳时晚就迫不及待的要下车。
“咳咳咳……咳咳咳……”热风入口时晚猛地咳嗽起来,顾知年抚着时晚的背替时晚顺气,把拧开的水递给时晚,时晚颤抖这手好几次都没握住水瓶,顾知年把水喂到时晚的嘴边,时晚抿了两口才舒服了些。
本来顾知年是想要送时晚进去的,时晚拒绝了拿着顾知年给他的点心撑着伞回去了,走远了越发的显得时晚纤瘦病弱了。
“先生。”顾知年的助理周程看顾知年在车上一直没出声说去哪儿就叫了一声顾知年。
“周程。”
听到顾知年叫自己的名字,周程立刻聚精会神听着,结果好半晌没下文,周程抬眼看向顾知年的时候,顾知年突然开口。
“我像是要家暴的人嘛?”
“啊?”周程以为自己晃神听错了。
“算了,走吧。”顾知年把眼镜摘了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起来,一路上都很安静。
周程一口气憋着,半夜想起来了从床上猛的坐起来说一句:“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