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时晚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嘴里的苦味还没散开,坐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冷一热的最是容易中暑了,时晚准备了不少藿香正气水在房间里,裴家才不会顾及他把空调温度调高点,一进门时晚每次都是被冷的一身的鸡皮疙瘩。
时晚因为这个中暑感冒了好几次,阮乐怡和裴家人只会觉得时晚矫情,甚至觉得时晚是在争宠引起他们的注意,只觉得时晚小家子气,裴时瑾都因为愧疚自杀住院了时晚还这样,里里外外的看不上时晚,个个都是恶语相向,回到裴家时晚感受到的恶意比他前十多年还多。
睡了一觉起来时晚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外面还是一片明亮,时晚是饿了,一日三餐时晚的胃就跟时钟一样准得很,时晚洗把脸下了楼,现在一家子都在裴时瑾的房间里守着呢,厨房也是冷锅冷灶的,大哥裴时琛和父亲裴宏远为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没有回来,裴时瑾的那些个朋友倒是来了不少。
时晚住了一碗清汤面,不过也是没有亏待自己加了一个煎蛋,端着面经过裴时瑾的房间的时候门没有关严实,还能听见裴时瑾委屈的啜泣。
“都是我的错,妈妈,你让我搬出去吧,姜恒哥哥我也……我也还给二哥,我去、去替二哥联姻,我愿意为了家里……为了妈妈和爸爸……”说着裴时瑾又掩面小声哭了起来。
“时瑾,我认定的人只有你,我才不管什么时早时晚的,我爱的只有你。”
“就是,时瑾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在妈妈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错,都是时晚那个孽障,早知道就不应该把他生出来,他回来了之后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就是个灾星。”阮乐怡丝毫不掩饰对时晚的厌恶,即使时晚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可是时晚是一个残废,一个聋子,穷酸的很,找回来之后只给她带来了无数贵太太的嘲笑和讽刺,哪里像时瑾被她养的贵气无比,从小就优秀的很,出去都是给她争光的,比那些贵妇人不着调的儿子女儿不知道强多少倍,前十多年一直被追捧羡慕的阮乐怡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孩子上被人冷嘲热讽。
这简直就是耻辱!莫大的耻辱!只要看见时晚阮乐怡就在眼前浮现出那些跟她不对付的贵太太嘲笑她的嘴脸,要是可以她恨不得没有时晚这么个儿子。
“可是二哥……”
后面的话时晚就没听见了,不过不外乎就是那些什么他怪裴时瑾啊什么的之类的,时晚从回到裴家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个话了,他好奇的是裴时瑾居然说了这么多次的囫囵话自己不觉得尴尬。
吃完了面条时晚把碗送下楼的时候撞到了端着水果上楼的姜恒。
“时晚,我警告你,不准欺负时瑾,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看上你的,你也不看看自己那一点比得上时瑾,跟我有婚约的是时瑾这个人,不是裴家二少爷这个名头。”说完还蔑视的看一眼时晚,大步流星的走了。
端着面碗·一脸懵·时晚:神经病不要私自逃出神经病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