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养了两天才算是缓过来,不过人就更瘦了,顾知年觉得时晚站在露台上,风大一点都能把时晚给吹跑了,连着生了两场病也是耗了时晚的精气神了。
“先生,姜家的人又来了。”林姨把姜家人来了的消息告诉顾知年,林姨是很烦姜家这些人的,从先生回来就天天来,“他说有事要跟您说,关于小先生的。”林姨觉得这姜家人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他们还有心情来?”
“呵,那让他们进来,我倒是要听听他们要说什么。”顾知年冷笑道,镜框泛着寒光。
“那要叫小先生一起来吗?”林姨走了两步又回头问。
“不用,别让姜家人扰了他的好心情。”
“是。”林姨转身去让人开门让姜家人进来。
顾知年闲然的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上位者的威压,顾知年明明什么都没做,姜恒站在顾知年的面前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头顶压下,姜恒的脊背微微弯曲,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顾知年。
姜老爷子杵着拐杖,带着几分颤颤巍巍的站在顾知年的前方,没人发话让他们坐,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大概站了十来分钟之后顾知年才放下手里的书开口。
“姜少爷不是说有关于我爱人的事情要跟我说嘛?怎么不说?”顾知年慢条斯理道,一字一句的就像是凿在姜恒的灵魂上一样,让姜恒感到窒息,嘴唇微动,没有发出声音。
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怎么时晚没在,顾知年听见那些话不是应该大发雷霆,教训了时晚之后让时晚守在一边的嘛!
“顾先生,我这个孽障孙儿跟时晚那孩子有些误会,这次来就是想要化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姜老爷子的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倚老卖老的味道,还想要端着几分长辈的架子。
“据我所看到的,他们之间没什么误会。”顾知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顾……二哥,我能……”时晚拿着手机进来,看见了姜恒和姜老爷子剩下的话止住了,转身要走。
“时晚你站住,过来跟顾先生说清楚,你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姜恒看见时晚找到了发泄口了,直接大吼出声,仿佛在顾知年面前,他的声音越大、越虚张声势他就能驱散心里对顾知年的那种畏惧。
姜恒的声音大的吓得时晚一个激灵,时晚也是没想到姜恒会突然吼这么一声。
“闭嘴。”顾知年冷冷的扫了一眼歇斯底里的姜恒,姜恒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涨红着一张脸,眼底只剩下恐惧了。
顾知年走到时晚身边揽着时晚的肩膀一同坐下,时晚是有些不适应的,就算是更亲密的关系都有了,时晚还是不习惯。
“姜少爷若是身体不适就尽早去医院,我想姜家不缺这么一点医药费。”顾知年把玩着时晚的手指,语气淡漠。
“顾先生,不是的,姜恒这个孽障就是口不择言,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您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
“你哪位?”顾知年直接打断了姜老爷子的倚老卖老,看在他的老脸上,也要是他在顾知年这边有脸可看才行。
“顾先生您不要被时晚这个贱人给蒙骗了,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胚子,从小在那种穷地方长大的能是什么好人,随便看见一个什么人都想要去攀附的,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一个连弟弟未婚夫都能抢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亲爸妈都嫌弃的人,顾先生您想,他会是什么好东西。”姜恒也是破罐子破摔,眼底尽是癫狂,他反正是不能好了,那他也要把时晚拖下水,凭什么他现在这样时晚却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过这么好的日子!
“我一直很奇怪——”
“我连你名字是哪两个字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出来的我对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