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年做的坦然,时晚下意识的张嘴,一小碗的粥时晚之吃了三分之二就摇摇头躲开勺子不再吃了,“不要了。”
“哪里不舒服?”顾知年敏锐的察觉不对。
“饱了。”时晚摇摇头,头靠在一边放在一边的手攥紧了衣角,确实是有一点疼,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告诉顾知年了。
顾知年没再追问,把自己的手放在时晚的腹部轻轻的揉着,这样确实能够减轻一点时晚的疼痛,时晚舒服一点了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顾知年看时晚睡熟了,把时晚的耳蜗外机给关机摘了下来,轻手轻脚的给时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时晚被顾知年放下躺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顾知年伸手遮住时晚的眼睛,“睡吧。”
说完之后顾知年愣住了,时晚其实是听不见的,顾知年抿紧唇,垂下头再看时晚,时晚已经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顾知年是睡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的,并没有睡熟,晚上听见时晚痛的哼出声就替时晚再揉一揉肚子,时晚就会舒服一点,后来顾知年干脆直接抱着时晚一起睡了。
时晚睡了很长时间,大概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干净的,低头又瞟一眼自己的裤子,也……也是换过了……
“放心,我给你换的。”顾知年在时晚的耳蜗外机开机了之后才说的话。
“啊?!……”时晚的手指抠抠自己的大腿,完全不敢看顾知年,其实、其实这话可以不说出来的!
“要不要起来洗漱?”
“……要。”时晚慢吞吞的下床,一步一步的挪到洗漱间,顾知年亦步亦趋的跟着,给时晚接好了温水挤好了牙膏,守着时晚,就是时晚上厕所的时候顾知年也就是背过身,没出去。
时·羞耻感爆棚·晚:……
时晚住院住了三天,出院那天顾知年没有带时晚回家,先去了一个地方,这里住的是一位国手中医,已经八十来岁了,看起来就跟六十来岁一样,脸色红润中气十足比时晚健康多了。
把脉的时候老先生脸色凝重,时晚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历老先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身体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差,顾小子你也是,怎么把人照顾成这样的。”
“怎么还想年纪轻轻的当鳏夫?”历老先生扫了一眼顾知年一点儿也不客气说道。
“历爷爷,您给晚晚好好调理一下。”顾知年心里很着急但是怕吓着时晚不敢表现出来。
“先吃一个月药再看。”历老先生刷刷刷的写了一张单子给顾知年,“去吧。”老爷子晃着摇椅挥手送客了。
回家之后晚上这药时晚就喝上了,本来顾知年还准备了蜜饯和糖果来着,结果根本就没用上,要晾的温度合适了之后时晚直接就一口闷了,那是一点磕巴都没有。
时晚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没资格嫌弃药苦,看着站在一边的顾知年手里的蜜饯:“怎……怎么了?”
“晚晚你可以说苦、也可以对我撒娇。”
“好。”时晚并没有往心里去,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像是在应付顾知年。
“别画太久了。”顾知年叹口气,把东西放下了,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伸手揉了揉时晚的头发,没再打扰时晚。
时晚坐在原地,看了看放在一边的东西,轻轻叹口气继续练习,他不敢有多的想法,也许顾先生只是怜悯而已,谁又敢保证这种怜悯能持续住呢。
他不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