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上一秒他还在你怀里让你帮他揉肚子,下一秒他也会坐到别人腿上和别人耳鬓厮磨。
晚上得知尺玉昨夜翻墙离开了莱恩,早上又不小心听到他打了姜临巴掌,本来不打算管,但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个地方。
学生会会长调查学生违规离校的原因而已。
即使他发现青尺玉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如他所想象的和谐,但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被那双眼睛看着,一切的一切都违背了塞西尔的意愿。
塞西尔叹了口气,俯身搂着尺玉的腿根把人抱起来,本想把他放到床上,结果尺玉不松手,只好任由他树獭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青峰面色铁青,“塞西尔少爷还请自重。”
塞西尔斜睨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原来尺玉从小吃花瓣喝露水才养得比公主还娇气。”
青峰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只能说: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劳少爷费心了。”
“莱恩的学生第一监护主体是莱恩学生会,”塞西尔感受到怀中人身体微微发颤,抚了抚他的后背,像给应激的小猫顺毛一样,“不劳青先生费心。”
青峰见塞西尔完全不在乎他这个尺玉血缘上唯一亲人的阻拦,只能转而要求尺玉。
“青尺玉,下来,以前教你的都当耳旁风了?像什么样子!”
尺玉非但没有下去,反而把脸往塞西尔颈侧塞,还伸出两只手捂住耳朵。
青峰摔门而出。
尺玉偷看了一眼房门,确实关上了,才吸了吸鼻子。
塞西尔悄无声息松开了托住尺玉的手,但尺玉纹丝不动。
他双手搂着塞西尔的脖子,两条白生生的腿挂在塞西尔腰间,完全不用塞西尔用力。
塞西尔冷冷道:“不是姜临的人吗。”
也没见姜临把你从被反锁的狭小房间里解救出去。
“怎么不松手。”
尺玉一言不发,低着头,只留一个毛茸茸的头顶给塞西尔看。
“怎么把姜临打了?”
塞西尔捏着尺玉削尖的下巴把他的头拧过来,刚一松手,尺玉又把头埋下去了。
跟只鹌鹑似的。
塞西尔有些气笑了。
他惩罚似的拍了一下尺玉的屁股,一巴掌下去,力道不大,但尺玉瞬间抬起了头,一脸难以置信,从他身上跳下去。
塞西尔没说他更多的都对尺玉做了。
尺玉坐在床边,晃着腿,始终不去看塞西尔,也不肯回答他。
塞西尔站在他面前,揉了揉他的短发,把柔顺的黑发揉得毛毛躁躁。
动作宠溺,说的话却不见得温柔。
“你以为半夜叫景雪松帮你从后山翻墙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吗。”
塞西尔回想到那幅画面就觉得牙齿发酸。
少年膝盖抵着另一个青壮男人的背,跪在男人身上,随后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结果一个不稳,直接坐在了男人肩背上。
那个该死的特招生,竟然顺势拨着尺玉的腿让尺玉双腿叉开坐在他肩上。
远远地,塞西尔清楚看见特招生的手放在尺玉的大腿上,挤压得奶油般柔软的大腿肉往外溢出。
还被少年用甜水般的嗓音催促:“你动一下呀。”
塞西尔都担心愚蠢的、不知死活的特招生会醉死在少年腿间。
尺玉瞬间担心起来,他怎么忘记塞西尔无所不知了?
也不知道景雪松会不会被他连累。
“还是不肯说吗。”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肯定也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
塞西尔等他说完。
“他想亲我!”尺玉破罐子破摔,“他怎么能亲我呢?”
“但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他的,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等我意识到我打了他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在他脸上了。”
尺玉好看的眉低垂着,似乎十分懊恼。
他当然懊恼。
他跑出了会场系统才结结巴巴把没说完的话接上:“宿主你可以直接亲他的,接吻才是度过情潮的第一选择来着……”
尺玉顿时呆滞在原地。
尺玉懊恼极了!
塞西尔肯定要给同样是贵族的姜临报仇!给贵族找场子!他完了!
“打得好。”
塞西尔沉默半晌,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