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手腕脚腕骤紧,李司南被凭空出现的缚仙链捆绑,刚喝酒壮的胆瞬间泄气,杵在门口一动都不敢动。
地暖烧得他心虚冒汗,他这都还没作案呢!
窗帘厚重,将绚丽的晚霞阻隔,室内寂静幽暗,勉强可视物。
林君玄的屋子三开间,右边是卧房,左边是书房。
这是李司南第一次来,他虽未筑基凝练出神识,但他能敏锐地感知呼吸波动——林君玄许是在床上休息。
忽地,缚仙链牵引,将他拽向卧房。
为了保持身体平衡,李司南不得不顺着牵引的力量大步向前蹦着走,然后猛地一下,他都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蒙头栽进了被褥里。
“呜——林君玄,是不是你绊的我!”
李司南后知后觉。不安的环境,意外的栽倒,刚才还杵着的他,现在像是猫猫应激了一样,呜呜咽咽胡乱挣.扎,扑腾。
而此刻,就站在床尾的林君玄,面不改色收回脚。
床上,李司南被缚仙链绑成一条,一拱一拱向后扭动,想要下床。
幽寂的光线里,林君玄就这样静默注视着。
缚仙链叮铃响动、衣袍被褥窸窣摩.擦,还有细微的喘.息声交杂。
好一会儿,林君玄才道:“没有,是你踢到了脚蹬。”
他似乎并不生气,一点儿也没打算追究李司南擅自闯进来的事儿。
然而,李司南好不容易扑腾着站起来,又栽了回去。
缚仙链另一端自动缠绕在床柱上,猛收紧,李司南上半身弹得一下,后背紧贴床柱,就这样半坐着被绑在了床柱上。
他被绑在床头,林君玄站在床尾。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可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大美人只着绸缎里衣、赤足而立的模样,而是林君玄手里把.玩的匕首。
利刃寒光冻得李司南牙颤,莫名就想到了林君玄那句要废了他的话——不像是玩笑话!
尤其是林君玄倏地动了,拿着匕首向他走近。
昏沉的光线为那把匕首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李司南喉结滚动:“林君玄,你、你别乱来,我可以解释——”
“我喝了你的壮阳汤身体躁动难耐每晚都做春.梦你又不让我去找别人你说你是不是得负责!!!”
李司南落入这种境地,怀疑青苍告密,都没怀疑林君玄守株待兔、早有预谋。
他一进来就被绑住了,一定是青苍!
可就在这时,林君玄突然坐到了他面前,匕首随着他的目光向下。
冰冷的尖刃贴着腹部一寸寸下移,挑开亵裤往里探,这种煎熬地折磨堪比酷刑。
李司南彻底慌了,缚仙链对抗,他绷紧了身体,试图保护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也试图唤醒林君玄的良知:“林君玄,你不能这样!其实我也不是硬要你负责,我就是有些冲动,但我现在十分冷静,你解开缚仙链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然而,越说,李司南的话音就越弱,说到最后陡然噤声!
漂亮的桃花眼失神瞪大,脑袋瞬间滚烫冒烟,脸色蒸腾欲滴血。
白天,他是怎么拿瓷勺挑起林君玄下巴的,刚刚林君玄就是怎么对待他的,匕首轻柔地划过顶端,然后他就不争气地秒了!!!
“李大公子想谈什么,谈你的速度?”
空气中石楠花的味道浓烈,像是积攒已久。林君玄笑了,他伸手,将指尖的湿润与粘稠抹在李司南嘴唇上。
大约是到目前为止,李司南都还算是干净的——身心都很干净,所以他并不排斥李司南靠近。
但就事论事,就李司南这不经事的身体,林君玄觉得极乐坊《点春》的戏给李司南看纯属是浪费。
鼻尖全是羞.耻的味道,太丢人了,李司南“呸”了一下躲开。
他背部紧贴床柱,上半身玉冠墨发一丝不苟,下半.身竭力偏向床里侧。他一半沉浸在真踏马刺.激的余韵中,一半懊恼自闭,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回答林君玄的话。
可他怎么也躲不开林君玄的手指,又“呸”了好几口,最后避无可避,急了:“好笑吗?”
林君玄顺毛:“不好笑。”
李司南挣.扎了一下缚仙链,不甘心:“小爷是被你吓得,有本事你解开我,我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急于向林君玄证明“大战三百回合,还能金枪不倒”的传奇神话,但话还没落下,“啪嗒”一声,林君玄就真的解开了缚仙链。
这一刻的林君玄好像变得格外温柔,好说话。
李司南只愣了一瞬,就飞快踹开匕首,扑倒了林君玄。
青丝铺展,大美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任人采撷的美好模样。
这要放在以前,李司南是想都不敢想。要知道以前,林君玄可是连衣袖都不给他碰的!
李司南闭眼,认真吻上林君玄的唇,唇齿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