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什么人呢?
她的拇指不自觉地在手机边缘摩挲着,屏幕上的新闻视频因为长时间的静止播放而自动暗了下去。
诸伏景光恰好在此时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来,刚泡好的黑咖和全糖焦糖玛奇朵,还有他自己喝的豆乳咖啡,醇香和甜腻交织在一起,本应该是非常甜美的氛围。
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客厅里异常的气氛。
诸伏景光的蓝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然后他看向夏知,轻声问道:“tome,怎么了?”
夏知指了指江霁月的手机:“之前江江第一次出委托保护的那个社长,就是对江江出言不逊的那个人渣,死了,今天发现了尸体,在垃圾站里。”
诸伏景光动作一顿,“哐当”一声,托盘上的咖啡杯轻声碰撞,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作为猫猫警官的职业感,让他听到这种显然就是一桩杀人案件的时候,自觉提高了百分之两百的关注度,属于刑警的本能让诸伏景光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给我看一下。”
江霁月把进度条拉到最开始,三个人排排坐看了起来,诸伏景光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手机屏幕,当镜头特写到那只结冰的手时,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诸伏景光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了一遍又一遍新闻,他的蓝眸微微眯起,敏锐注意到了异样,他低声复述着关键信息:“在垃圾站发现的尸体,胸口有冰晶花,死因是心脏骤停……”
他不由得看了眼正抱着枕头发呆的江霁月,“霁月,这位对你出言不逊的根岸哲也,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先前江霁月只是和夏知吐槽了一下那个人渣社长是个会说恶心话的人,并没有把他说的话讲出来,所以诸伏景光才会问起这个——他猜测,根岸哲也对江霁月说的话,大概率是这桩案件的重要线索。
“啊。”江霁月下巴抵在抱枕柔软的布料上,努力想了想,事情过去了有段时间,她都有些记不清对方说了什么,那些恶心的言论也自然就像隔夜的水渍,她本来都打算让它自由风干了。
她歪着头回忆道:“大概就是发表了一些经典的直男癌言论,比如说我是个花瓶,说我当保安太浪费?让我跳槽去当他秘书……啊对了。”
她指了指胸前别着的山茶花胸针,“他还说我戴的胸针是廉价的便宜货,随便就能买一卡车,说只有寒酸的人才会送这么廉价的礼物。”
夏知:“……”
诸伏景光:“……”
夏知手里的薯片包装袋被她捏爆了,诸伏景光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他的目光从江霁月胸前的那朵山茶花慢慢移到了新闻画面上,这会恰巧出现的那只结冰的手。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