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主子。”一十八人齐声见礼。
安素晚笑问:“可有遗漏的暗卫?”
话音落,有两人倏地从半空中显现身形,竟似凭空出现一般,速度奇快,转眼间落在安素晚身前,跪地拱手:“属下司琴,善追踪、暗杀、机关术;属下司棋,善隐形、轻功、暗器,属下见过主子。”
“好俊的功夫。”安素晚大赞:“我竟没能发现你们二人。”
她转头问愉念:“念姨,你发现了吗?”
愉念笑说:“不曾。”
司琴回复:“属下的隐身术是大公子特意训练过的,大公子曾说属下二人是为保护主子,不能大意。”
大阿兄可真好,安素晚得意的扬扬下巴,被人惦记着,小脸上都是笑意,缓了缓,复又问:“大阿兄有什么话带给我吗?”
司琴拱手:“大公子吩咐属下唯大姑娘命令是从,全力保护姑娘安危,从今往后只对大姑娘一人负责。”
安素晚点头,扬声道:“都起来吧。”
她含笑走到司琴、司棋身后,对左侧第一人道:“从你开始,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安素晚从左到右走过去,仔仔细细记住每一个暗卫的容貌和他们对应的名字,一十八人依次回复,声音错落,整齐划一:“属下角宿,属下亢宿、属下房宿、属下心宿、属下尾宿、属下斗宿、属下牛宿、属下女宿、属下虚宿、属下室宿、属下奎宿、属下胃宿、属下昴宿、属下毕宿、属下参宿、属下鬼宿、属下翼宿、属下轸宿。”
安素晚点点头,斗宿回道:“属下一十八人得公子赐名‘十八星宿’,以阵法见长,可抵千军万马。”
安素晚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笑说:“很好,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该有的规矩,相信大阿兄已经强调过了,只一条,听从指挥,即便我危在旦夕,没我的命令也不准现身,能做到吗?”
“听主子令。”众人齐齐点头。
安素晚满意的点点头,笑说:“司琴、司棋跟着我,十八星宿随从,以信号烟为号。”
众人齐齐称是。
安素晚眸光明亮,笑说:“念姨,那咱们分头行动。”
“嗯,姑娘小心。”
“知道啦~”安素晚路过老管家,笑着道别:“安伯,我走啦。”
鸦青色素衣的小郎君轻摇折扇,脚步轻快,一副风流俊俏的模样,俨然一位不谙世事的纨绔少年郎。
安素晚在深长的巷子中绕了几圈,才从一处幽深僻静、只有几处简陋茅草房的地方出来,向长安城最热闹的勾栏瓦市走去。
一路走过来,昨日安静的素水河面已经恢复往日的喧嚣,安素晚看向素水河中间昨日停着大梁皇室船只的地方,如今不见官船踪影,只余下往来货船在素水河面往来穿梭,翻飞的船桨划破江面,落下点点碎金,如梦似幻,好像那日的刀光剑影都只是一场英雄梦,梦醒后,只是大梦繁华的一场错觉罢了。
安素晚轻摇折扇,脑海中忽然又闪现出那位装模作样的小郎君,整日清冷着面容,一副高高在上的天人之姿,好像九天之上的洁白雪莲,不落纤尘,不染尘埃,一副公子清贵的模样。
不知他可有找到蓝冠噪鹛肃清了体内毒素,如今在何处养伤?
安素晚甩甩头,奇怪,为何总能想到那个装模作样的臭人,她将那人从脑海中赶出去。
风流俊俏的小郎君轻摇折扇,边走边数素水河面上往来船只,飘逸俊美,自成一幅独特的风景。
迎面一人拦住她的去路,安素晚看过去,只见这人身着灰色云纹宽袖道袍,上有八卦图,头戴高冠,冠侧有飘带迎风飘动,脚蹬皂靴,靴面饰有云纹图样,腰缠罗盘,手持幢幡,上书“乐天知命故不忧”几个大字,剑眉星眼、面阔口方,白须长髯,随风飘荡,端的一副仙风道骨之气。
看起来,是一位游走江湖的相士。
安素晚停下脚步,合上手中折扇轻敲手面,挑眉笑问:“阁下何故拦我去路?”
相士笑说:“我观郎君头圆额平,面如满月,眼大有神,直鼻权腮,是个顶高贵的长相,只是印堂发黑,两眼四周有黑气侵袭,是大凶之兆,恐有血光之灾,小郎君,何不坐下,让老朽帮你算上一卦?”
安素晚颇有兴趣的样子,手中折扇灵活的在掌心转了一圈,笑问:“有血光之灾啊?什么时候?”
那相士捏指,口中嘀咕一阵,点头道:“一个时辰后,小郎君犯口舌,与人冲突,大凶,大凶啊,老朽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