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弧剑飞出,几乎不用玄深动手,逃跑的妖族全都死于剑下,血流满地打湿了花草。
“草,和他拼了!”
有的妖族见逃不了,起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回身使出自己绝招冲向玄深。
不过以他们的能力,完全伤不到这家伙,那千鳞蜥路过时舌头卷起一只小兽,看样子是刚出生不久,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千鳞蜥将那小兽往嘴里卷,持着死也要做个撑死鬼的心态胡海狂吃。
月弧劈断它的舌头,顺手捞起要掉下去的小兽,月弧重回玄深手上,他嫌恶的看了眼月弧身上血与口水混合物,“你当真是越来越没有下线了,那么恶心的东西你都下得去手。”
月弧不停颤动,像是在说:不是你让我去的?
玄深甩了甩剑,没法,因为‘突然’忘记了清洁咒只好用着把脏剑,得幸亏他没有洁癖,不然可就难过了。
随后一剑朝着身后刺去
突然返回攻击玄深的妖族有很多,不下数十只,等玄深全部解决完自己已经快成了个血人了,衣摆被血浸染,血色向上蔓延,玄深满手是血,月弧从山甲熊的背部拔出,血滴答而下。
满身脏污黏腻,让玄深难受极了,他蹲下身将怀中小兽放下。
那小兽在他怀中呆着,除了玄深触碰的地方留下个血手印外全身皮毛干净得不得了。
放下小兽后他喘了口气,一呼吸空气里满是血腥味,昏黄的阳光落下,这人满身血迹坐在石头上,旁边斜放着一把血剑,周围泥土混合着血的味道还有些草木香气,倒也不算难闻。
“呜呜”
玄深低头,睫毛弧度在阳光下度了层金色,他脚下一只长耳提鼠高举一颗红彤彤的果子,似乎想给他。
他笑了下,就算全身血污也没能遮掩身上如雪的气质,温柔而凛冽,“你们留着便是。”
这话一出,刚才躲藏起来的小灵兽们从暗中窜出来,不是抱着个灵果就是叼着灵草。
一只小兔子蹬着个受伤的腿往玄深身上蹦,玄深在衣上擦了擦血再接住它,避免身上血渍沾染它的白毛,“别跳,我身上脏。”
古也站在一旁,观望这幅场景眼里满是审视,他的这位师弟令他看不透,杀生无情,却让灵物如此喜欢,说他弑杀,对灵兽却如此温柔。
古也的到来玄深早就知晓,只是此时他很是狼狈,虽没有精疲力尽之感但这种状态他并不想让别人看见。
玄深安慰好那群小灵兽后拿起自己扔在一边的月弧,准备回剑峰洗个澡睡一觉。
至于妖族困兽峰那些破事当然让他师兄自己去猜了。
他垂眸,从古也身边经过。
古也忽然道:“玄朝佑”
玄深停住,“说”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古也不关心兽乱的罪魁祸首反而问了这么句无目的的话。
玄深不想多说,这种问题他一般都是当屁话,直接御剑离开了困兽峰。
古也转身,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神色不定。
他低下身,从地上捉起兔子,小白兔哼哼几声,同他讲述刚才发生的事,古也静静听着,“你说,是他刚才救了你们?”
不仅兔子,他脚下的灵兽动物也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说的大同小异,唯一不变的是都有一个共同点
剑尊,是好人。
古也难得深思,是自己误会了这位师弟么?
十几年前,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他经常带着小师弟看自己养的小动物,小师弟虽然嘴上说着不喜小动物每次却依然帮他投喂照顾。
因此他对这位小师弟也有好感,直至某一次不小心撞见小师弟虐杀小猫,眼神狠辣,自此他对小师弟的好感低到了谷底。
或许,当年之事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