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握了握手中日灼,他脸色不好,对着人微微摇头。
“那就到这里”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切磋。
容恒点头,撤回领域转身走下擂台出了仙台,玄深注视那人背影,眼中有人看不懂的东西。
“朝佑……咳咳咳!”池微咳了声,大概是因为两人大乘的气浪,又因为容恒剑气过寒,将他体内旧疾激发,这人咳了会咳出血来。
本想追出去的剑尊一顿,最后还是乖乖坐在场上,给池微披上一件毛披风,然后从储物袋拿出一个瓷瓶,塞到他手里,“温养的丹药。”
过后的玄深不是在听池微说话就是坐在座上观看下面那些和弟子般没有意思的长老对打。
而此时远离了琅玉仙城的容恒来到了昨日玄深睡觉的那个林中,他眼眸有一瞬的红色闪过,而后恢复正常。
他挥了挥手中日灼,那红如火的颜色中夹杂着些许黑气,到此时,不用隐藏,已经肉眼可见了。
容恒眼里疑惑闪过,而后是凝重。
不一会,他再次挥出一剑,这次倒是没有魔气了,只不过那魔气窜入了他的丹田,引得他那冰蓝的金丹缠绕上了一缕魔气,容恒脸色一白,吐出口血。
而后他思绪微微混乱,靠在树上喘息,也就没有发现不远处一道黑色的影子注视着自己,一双血红色眼里带着恶意。
而此时,容恒身在心魔中。
“师尊,您为何一定要同天山决裂?”容恒冷着脸,将丹药给身中数剑的道圣服下。
“咳咳咳……”道圣瞪着双眼睛看向他,嘴唇抖着说话句:“天……天山不,不可信,徒,徒儿不许去。”
容恒不明白,天山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而面前即将仙逝的人是他敬重的师尊,他皱眉,“师尊,您……”是不是有误会?
“容恒,你,你发誓,此生……”道圣瞪着眼,大声道:“不再踏足天山!”
“这是你师父此生唯一遗愿,听,听到没有!”道圣嘴里吐出鲜血,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容恒。
容恒无法,只能在自家即将仙逝的师尊面前发下毒誓,永不踏足天山。
而后,这位道圣望着天空,“徒儿啊,要记得为师,永远,永远是被天山的不孝徒杀死的……”
眼眸微合,死不瞑目。
容恒垂着眼,若说伤心倒没有多少,只是有些不明白师尊的死因。
这位冷情的剑仙将自己师尊下葬,带着当年的剑峰弟子离开了天山。
容恒手持日灼,静静在幻境中走着,若说因为师尊的死去是心魔,也未免过于牵强,但如果不这样想如何解释他身体里的魔气?
不再想,容恒猛的睁开眼,一手握住黑气凝聚的长剑,手被割破潺潺鲜血流出,黑气顺着伤口钻入他的身体,不过这人暂时还未发现。
“哟,醒的这么快啊?”这个声音有些尖细,待容恒看清,这才发现眼前人眼眸红色,一张脸过于妖冶,明明是个男子的面貌,却和女人如此相似。
他皱眉,一把将这人连着黑剑提着甩远,手上流着血,他顺手拔出日灼,受伤的手与日灼接触,让他脑袋更加不清醒。
容恒努力稳住身形,看眼前的人都有重影。
“容恒剑尊,可还看得清我?”他喊的是容恒还没有叛出天山时的名号。
容恒不免心烦看人又看不清,剑也拿不起,终于说了次脏话。
“滚!”
“哎呀呀,好大的气性。”说着,眼前这人从指尖分出一缕魔气朝着容恒手中日灼而去。
待容恒眼神微微迷茫,他再度开口“容恒剑尊,你可还记得你师尊的心愿?”
他额角青筋显露,挣扎许久,终于是浑浑噩噩,眼神无光,他如行尸走肉般回答:“杀光天山……给师尊报仇。”
那男人露出赞赏的笑意,“如此,去吧。”
容恒呆呆的转身,捏着手中不再光亮,而是黑气缠绕的日灼转身。
“嗡……”日灼不停颤动,容恒脚步一顿,有些迷茫的将日灼拿到眼前。
容恒身后的魔族看他停住,问他,“怎么了?”
容恒木木回答:“师弟……找我”
那魔族重复念了遍:“师弟?”
“玄,朝佑”
那魔族笑了出来,从身体里取出一道和魔气一般的黑色气体,将之打入容恒丹田,同时声音蛊惑:“既然如此,不如先将师弟杀了?”
容恒想不起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听这人的话,他点头,朝着月弧感应而去,同时,念道:“杀……师弟。”
留在原地的魔族露出个笑,有些嘲讽:“道圣?当真是个好师尊。”
天近黄昏,玄深是问仙试结束这才有时间出来寻容恒的
若问玄深为何找容恒,应当是发现了他身体中的魔气,然后又没有联系方式,只好用月弧给日灼传递消息,然后人在琅玉仙城门口石头上坐着。
楚择当然是跟着玄深走了,只是此时恢复了本体藏身暗处,见人独自坐在那抬脚准备上前,忽而感觉到一道极其强烈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