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挥着小翅膀,担忧道:【宿主,好像有点冷哦。你穿这么少没事吧?】
林诉野安慰道:【我没事,你冷吗?要不要我揣着你?】
996摇摇头,它身上凉凉的,它怕冷到宿主大人了。
两人一统去酒店休整了片刻,晚上动身去东道主准备的饭局。
港城这边派出的代表姓张,名远。张远是个年过四十的男人,看见来的两个小年轻就不住感叹,话匣子打开喝酒喝个没完。
生意场上喝酒是家常便饭,林诉野酒量不错,沈从清差了点,喝了一半就借口上厕所躲了阵。
做好心理准备去继续喝就被沈会词一个电话吓了回去。
“喂?小叔。”
沈会词趁着下戏的间隙打的电话,电话里还能听见片场嘈杂的动静:“在干嘛呢?”
“和合作商喝酒。”走之前和他讲过这事,沈会词会打电话来沈从清不意外,他也知道这句在干嘛不是问自己。
“那你在干什么?”
沈从清如实道:“喝不下了,出来躲一下。”
沈会词一拧眉,声音抬高了些:“你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喝?”
……
失策。
忘记这人喜欢小林总了。
“我马上回去。”
等他回去桌上的酒又空了一瓶。
张远喝的高兴,合约签的爽快,还大手一挥让了两个点的利润。
回酒店路上林诉野一言不发,坐在车上动也不动,眨眼眨的慢吞吞的。但开门下车的动作还算利索,还能在房间门口笑着和沈从清说再见,看起来也不像醉了。
“宿主。”996飞到他眼前,“你还好吗?”
“咦?”林诉野发出一声疑问的调调,“小九,你会分身了?”
“怎么有两个?”
996:……
哪里没事?原来只是醉糊涂了 !
“宿主你快去休息吧。”996用翅膀戳戳他的脸,被烫的尖叫一下,“哇!宿主你发烧了!”
林诉野喝酒不上脸,但现在眼尾已经烧红了一大片,连带着脖颈也泛着血色的光泽。蜜色的眼瞳敛着水,冰冷的白炽灯打在他的侧脸,透出绮丽惑人的色彩。
“我发烧了吗?”他嘴唇艳的像糜烂的花,启唇喃喃着,“原来我发烧了,就说怎么晕晕的。”
996:“对,你发烧了还喝醉了,所以我们现在要打开手机,买药……”
“困。”
996没说完,小林总就已经脱下鞋袜衣服进了卫生间,拿着花洒对着自己乱喷一通后穿上睡袍爬上床,团吧团吧把自己塞进被子里闭上眼。
一通操作下来996看傻眼,该说宿主不愧是宿主,这种时候还记得洗澡。小系统欲哭无泪,滚到枕头边:“宿主,快醒醒,买药。”
“吃完药再睡,不然会更严重的。”
“宿主,宿主。”
林诉野孩子气地皱起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嘘。”
嗓音是黏糊的醉意:“小九,你吵。”
“我要睡觉了。”说完还把脑袋也埋进被子,彻底不理统了。
996急坏了,哼哧哼哧飞去找宿主的手机,看着锁屏跳出的“未检测到人脸”束手无策。只得飞回去看情况如何,发现“被子”温度越来越高了,着急上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隔壁房间的沈从清正试图和想要非法闯入的小叔讲道理。
“您想见林总可以去敲门,而不是从我房间的窗台爬过去。”
沈会词理直气壮:“我敲了,他没开。”
“那说明他已经睡着了。”
“你都没睡,他为什么就睡了。”
沈从清无语凝噎,心说我为什么没睡你心里没数吗?不是你说要我别睡恭迎您大驾吗?
事情从沈会词因为担心林诉野喝醉没人照顾从片场连夜飞过来变的极为魔幻,在他要爬窗找人魔幻值达到巅峰。
沈从清耐心道:“您可以明天再找他。”
“那还能赶趟吗?酒都醒了我还怎么照顾?”
沈从清:……
他是真没辙了。
沈会词跨上阳台,脚底是万丈高楼。沈从清闭着眼睛不敢看,这要是一个没站稳他回去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葬礼了。
“要不还是……”
他话音未落,沈会词长腿一蹬便飞了出去。他衣角被月光镀了朦胧的晕圈,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稳稳落在了隔壁窗台。随手拍拍灰推开落地窗进了房,眼神都没给期期艾艾看着他的侄子一个。
房间灯光大亮,静的可怕,只有床上的一团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沈会词心觉奇怪,轻手轻脚过去扯了扯被子。
“小林总?林诉野?小野?”
没人应。
他顿感不妙,用力扯下被褥,露出一张烧的通红的小脸,指关节都烧红了,紧紧抓着被子。
细长的睫毛被打湿,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这瞬间,沈会词心脏传出银针刺入的痛感,疼的他几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