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导演看他姿色好,拉他来陪酒?!
“啊呀!”
里面叮咣一片,不亚于刚刚石英钟砸下,秦世宁扒在门缝上,恨不得将一颗头全部塞进去。
很快,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知让,你别生气,都是我太笨了,没拿稳酒杯。”
一道纤纤玉手闯入视线,她一手捏着纸,一手就要扶上温知让的肩膀,“我来帮你擦擦。”
温知让似乎喝的有点多,反应迟钝半拍,但还是及时躲避,礼貌道:“没事,我去卫生间处理。”
可那人明显不想让他走:“我来就好!”
万恶的酒桌文化!
刚刚叶芝还帮自己解围,现在也轮到她为叶芝的男人冲锋陷阵了!
秦世宁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什么人经过后,将叠放整齐的桌布缠在身上,包裹住头后推门而入!
“呔!”
她从天而降,披着红桌布,大力一掀便将门口的温知让裹了进来。
“追寻半辈子的邪祟,终于被我找到了!此处邪祟过多,毒气入体,现在本大师将一个一个把你们运走,黄口小儿请坐好,待我去去就回!”
她突然出现,不出三秒后拐走温知让,还贴心把门关上。
许久,导演才说话:“我记得,附近有精神病院。”
另一位工作人员连忙站起:“温总不会有危险吧,我还没敬酒呢!”
“刚刚让你敬你不敬,之后再见,就不是投资方,而是嘉宾了!”导演有些担心,“不行,我还是去……”
“温总说,一切安好,大家继续。”坐在空座位旁边的男人说道,“今晚消费记在温总账上。”
导演如蒙大赦:“谢助,多亏了你。”
要是温知让在他的局上出了事,温家和叶家一定不会放过他。
谢弘扬安抚好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情绪后,出门来到葡餐厅前台。
他示意工作人员离开后,将公共餐区最角落的屏风升起,坐在不远处。
里面的声音窃窃,谢弘扬熟练打开笔记本,像个史官一样记录。
内里,黑漆漆一片。秦世宁气喘吁吁从餐布里出来,随手将餐布全部堆在温知让身上。
“你被欺负成这样,怎么不跟叶芝告状?”空气不流通,秦世宁热的扇风,“就这样被那些人灌酒,你不憋屈吗?”
椅子上的一团红始终矗立在面前,一动不动。
“咳。”忘了这是个醉鬼了,秦世宁缓步走到他面前,“温知让,你还在吗?”
“在。”他回答的快,声音闷闷的,“我一直在。”
“醒着就好。”她舒了口气,“那你等会,我去找叶芝。”
“哐!”
秦世宁一头撞在屏风上,但额头并不疼,所及之处柔软。
“我有点热,你能不能帮我把布掀开?”
温知让伸直手臂,大手包裹着秦世宁的额头。他侧身站在她身边,红餐布落在腿边。
“噢噢噢。”
掀桌布还不简单,小瞧她!
说着,秦世宁就要去掀,可温知让却像是能看见似的,灵活躲避过她的动作,再一次坐在椅子上。
“帮我掀开。”
不带情绪时,他的声音有些冷,此时又加上命令语气,秦世宁下意识服从。
借着远处大堂的光亮,这一隅天地昏暗,只能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一团和这块火红的餐布。
秦世宁咽咽吐沫,听到对面人同样咽吐沫。
不知为何,她有一丝紧张。
“我真掀了?”
“嗯。”
好诡异,听说这家酒店曾经闹过鬼,怎么阴森森的,让人忍不住紧张发抖。
秦世宁想一出是一出,她后背发凉,撂挑子就跑:“我先去找叶芝,她身体好,阳气重……”
胳膊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抓住,秦世宁被轻易固定在原地,身后人态度强硬,不断收紧。
秦世宁这才意识到,周围太黑了。
抓着她的手臂不断回缩,她被拉的后退。
“不行。”
“秦世宁,现在就掀。”
“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