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归话还没说完就被拽得踉跄,只得扭头朝杜若扬声道:"若姐千万看顾好九郎!"杜若忧心忡忡地回喊:"先管你自己罢!"
话音未落,仆固隽珩已重重摔上房门。候在廊下的管家见状赶忙上前,半劝半推地将杜若两人引离了院子。
"手要断了!"秦知归挣开仆固隽珩向后退去,谁知他却步步紧逼,直把人堵进了墙角,高大的身形将烛火的光都遮了去。
"你想嫁他?"仆固隽珩突然莫名发问,秦知归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九郎,正要开口,又听他语气陡然生硬:"你们中原人最重礼数,你看了他的身子,还给他沐浴。"
"前些日子你不也让他给我治过伤吗?怎的突然迂腐了?"话未说完便撞见仆固隽珩垂下头来:"不一样。"他猛然逼近半步,那双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睛锁着她:"他与你治伤,是因为此处他的医术最好,自然顾不得避讳,可这院子里多少奴隶侍人,非要你亲手替他沐浴?"
"你..."九郎曾经的提醒突然涌上秦知归心头,她停止了与男人的争论,却看向他眸子认真问道:"仆固少主为何要在意此事?"
"因为你是我的奴隶!"仆固隽珩从齿中迸出低吼,五指如铁钳般扣住秦知归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拽到面前:"你的眼睛只能永远追着我的身影,你的生死只能由我掌控。"
"少主对每个奴隶都是如此么?"秦知归对上那双发怒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少主别忘了,你杀了我的同伴,我此生都不会原谅..."
"原谅?"仆固隽珩闻言冷笑出声,周身戾气翻涌:"一个奴隶也配说原谅,看来是我对你太过放纵,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掌心擦过秦知归的脸颊,突然钳住她下颌:"就算你死了,也得刻着我仆固隽珩的印记。"话音未落,他掐住秦知归的腰,猛地将人提了起来,秦知归眼前景物倒悬,还来不及惊呼便被甩上肩头。
"这院子自你进府就荒到现在。"仆固隽珩扛着秦知归拐进一间偏僻院落,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腐臭味。秦知归被颠得五脏翻涌,此刻梗着脖子干呕出声,捶着男人后背直唤:"放我...下去!"
仆固隽珩恍若未闻,抬脚将房门踹开,一瞬间铁锈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在秦知归腰间掐了一把道:"此处是府里的刑房,还没见过罢。"随后靠着木架将秦知归放下,把她双手绑在了架上:"怕吓着你,这里已经许久没来人了..."说到此处,男人露出一副怀念之态,走到桌前去将烛台引燃,火苗在他眸中跃动,映得唇角笑意愈发渗人。
秦知归也终于看清刑房全貌,刑具横七竖八杵在面前,铁链裹满了乌黑血垢,房梁上吊着绳索,在烛光的映照下格外阴森,整间屋子像是被血水泡透了般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她强压下翻涌的恶心和恐惧,望向仆固隽珩问:"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伤你。"仆固隽珩瞧着秦知归惊惶的眸子笑出了声,转身却将墙角的炭盆烧得更旺,目光一寸寸落在秦知归身上:"该选在何处呢..."粗糙的手掌突然覆上秦知归面颊,蹭得她面上皮肤红了一片,仆固隽珩偏头啧了声,转而撩开她耳畔碎发,指尖顺着颈间滑了下去。
秦知归猛的缩瑟了一下,这反应倒让仆固隽珩眼中泛起趣意来,故意用指节在颈侧薄皮下来回碾磨,听着女子喉间压抑的抽气声,他索性屈指往锁骨窝里重重一顶。
"别碰...!"惊喘混着颤音脱口而出,秦知归整张脸霎时红得要滴血,仆固隽珩却抚掌大笑:"这里也有意思,不成..."话音未落,手指已扯开她衣襟,往更深处探去。
"别...别这样对我。"秦知归缩起身体向后挪,她觉得仆固隽珩今夜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有些癫狂。
"那想让我如何对你,我的奴隶?"仆固隽珩眼尾微抬,灼灼目光凝着秦知归躲闪的眼神:"横竖不过多添条人命,等我把那九郎也宰了,你眼里便只剩我了罢?"手指突然挑开秦知归腰间系带,将内衫也扯了下去,光洁的肩头袒露在烛火之下,仆固隽珩垂头嗅了嗅,满意道:"就选此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