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这可是我防身的东西,给不得你。"说话间已把药丸塞回袖,素白衣领在方才拉扯间又滑开半寸,露出胸口大片白嫩的肌肤和随着呼吸起伏的柔软,顾成渊喉结微动,鼻尖还萦绕着方才她唇齿间清甜的桂花香,不由自主又压下脸庞。
男子的亲吻与女子的试探截然不同,恍如攻城略地霸道得紧,势要将她口中的花蜜尽数攫取。不过三两下便教怀中的女人酥了筋骨,那双桃花眼不由自主的阖上,黑暗中愈发清晰的触感更加使人颤栗。
"呼...我的皎皎。"
不知纠缠了多久,秦知归只觉天旋地转,本能的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顾成渊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开,拇指轻轻拭去她唇畔的银丝,垂眼见她那红透的唇色,又忍不住含住唇角轻吮,将人箍在怀里不愿松开。
顾成渊的吻落在她眉心:"皎皎什么也无需做,只管安心养伤,后日我亲来此处迎你。"
"好,我等殿下。"
"仆固隽珩,有好事你想独吞是吧?"达鲁仁纠缠了半日仍不肯罢休,非要仆固隽珩交出长公主不可,可银甲卫手持弯刀在府门前列了三排,逼得他只能干着急,索性耍起无赖,带着几十号人守在门前,那一张嘴恨不得将仆固隽珩囚禁长公主之事嚷得人尽皆知,却不知晓人早已调遣银甲卫封了整条巷道。
仆固隽珩端坐在府门前的太师椅上,狼王大风昂首立于一旁,日头越爬越高,他被达鲁仁的叫骂搅得心头火起,冷喝道:"从天亮闹到晌午,还没闹够?"
"你不把长公主交出来,老子就在这儿继续闹下去!让所有人都晓得你私囚的是天盛公主!"达鲁仁扯着嗓子吼了回去,他带来的护卫们也跟着起哄,几十双皮靴把门前石板踏得砰砰作响,倒衬得持刀而立的银甲卫愈发像尊尊冷硬的铁像。
"蠢笨如猪。"仆固隽珩揉着眉心摇头,倒真有些可怜起达鲁族长来了,那样精明的老狐狸,竟生出个蠢笨至极的儿子,不由得嗤笑道:"达鲁仁,是我去将叔公请到此处,还是直接捆你回府?选一个吧。"
"你敢!"见仆固隽珩压根不把自己当回事,达鲁仁愈发暴躁,抡起弯刀就要带人往府里冲。霎时间,刀光在巷里交织成刺目银网,银甲卫瞬间达鲁仁一行围了个水泄不通,仆固隽珩一个哨声,狼王大风便从石阶凌空跃下,灰影掠过处带起腥风,瞬间便将达鲁仁扑到身下,利爪直直踩在他心口。
门口打杀声雷动,连身在内院的秦知归都被惊动了,扑到窗前打望,可除了高耸的院墙什么也瞧不见,秦知归却仍在那里趴了半晌,顾成渊走后她觉得这屋子里好生冷清,有的温柔真是叫人贪恋。
喧嚣声持续了快一炷香时间,忽然又安静了下来。秦知归躺回榻上怔怔的盯着屋顶,不自觉间伸出舌头在唇瓣上轻轻舔了舔,血色迅速爬上脸颊,慌慌张张翻身下榻倒了杯凉透的茶水。
"非礼勿念!非礼勿念!"她双手捧着冰凉的茶杯反复念叨,可顾成渊的面容偏生像刻在眼皮底下一样来回晃,叫人冷不丁想起前世二人在床笫间的探讨,秦知归喉间"咕咚"滚出声响,记忆里少年颀长匀称的身形,裹着薄汗的身体,渐渐与如今那愈发成熟的容貌叠在了一起。
"殿下如今看着壮实不少,不知"抱"着可还似从前?"那些耳鬓厮磨的画面突然活泛起来,秦知归羞怯得"嗷"了一声,连忙拽过被角把脸捂了个严实。
收拾了达鲁仁,仆固隽珩快步折回内院,正见秦知归蜷在榻上捂头昏睡,他径直上前掀了被褥,惊得秦知归猛睁开眼,茫然问他:"怎么了?"
"达鲁仁要讨你去他府上。"仆固隽珩垂眼看着她,秦知归闻言只懒懒应了声"哦",谁知仆固隽珩竟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一手抓起了秦知归的腕子,将人从榻上提起道:"还不肯招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