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绝手指摩挲着葫芦，笑起来：“自然是在外出历练时一个个意外丧命了。”她花了一年时间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几个人处理掉。

“那前几日内门弟子行尸又是为何？”

“他发现了我的身份。”花绝眸中闪过血色，上一世分身需要魔气滋养才可以长久存在，但她在长留山，没有魔气，所以她只能暗中取一点徐白的血，但是总会有一段时间额间业火涌现，恰好被那名弟子看到了。

她没收住力道，东窗事发之后她没办法，只能解散分身回到魔域。

然后日复一日靠着徐白身上自己的魔气来感应她。

“徐白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明淼皱眉，按照花绝所说，她上一世就化身苏照雪隐匿在长留山，但是自己和徐白接触时她身边并没有苏照雪存在。

“她很敏锐，早就发现了。”花绝耸耸肩，她坦白了自己是一只魔，只是隐瞒了接近徐白的目的，后来徐白逐渐融入内门身边有了陆乐和明淼，她就不方便再过多待在她身边了，只是在长留山附近游荡。

重来一世后，继承了之前的修为，她便立刻冲破困住自己的阵法，顶替了自己的分身出现在长留山。

她比明淼早几日，偷走了朔光，被打伤，然后顺理成章在徐白那边养伤，和上一世一样杀了那个偷看到自己真身的弟子。

后面的事情明淼都知道了，“之后留仙镇还有行尸出现和你有关吗？”她问。

花绝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上一世她在长留山害怕有暴露的风险，早早收回了分身，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了。

再后来听说那位大名鼎鼎的清溶君屠杀长留山满门，她提起心仔细感受着自己的魔气，还在外面，并没有回到自己身边。

那时已经许多年了，她以为徐白身有魔血，或许早就逃出去了。

和她无关，明淼闭了闭眼，她有些混乱，那就是暗中还有一只魔吗，不对，花绝说东照君偷走了她的本源魔气。

“你之前说长留山要做什么，是什么意思？”明淼莫名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是她这一世和上一世都忽略掉的。

花绝犹豫了一下，斟酌着，“你上一世为什么屠杀长留山满门？”

那件事发生后几乎每个明淼碰到的人都会问到这个问题，她还双手颤抖着，掌心似乎再次传来了荆棘刺痛的感觉。

她一直都记得，那日深夜，她刚从外面游历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见瑜渚，就被掌门一道密令叫了过去。

那是一个底下宫殿，明淼在长留山修炼几百年，还是第一次直到长留山底下有一个巨大的宫殿。

阳曦就站在最高处，她背对着明淼，语气寒冷，“长留山没救了。”

明淼不解，她回来的时候年轻的弟子们扬着一张张涉世未深的脸叫她师姐，一派意气风发的情形，任谁看长留山都欣欣向荣，怎么可能。

她颤抖着唇，问道：“为什么？”

阳曦抬头看着宫殿上方的阵法，明淼顺着看过去。

在昏暗的灯光里，她看清了，那里阵法禁锢着一团血肉一样的东西，似乎有着生命一般，一呼一吸不断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