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事,我不过问。”朱柳反手钳住余疆,“我只需要执行。”
“放开!”余疆吼道。
“我没想这样对你。”朱柳无辜道,“是你先攻击我的,小疆,不能打女人。”
“余疆同学,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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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
“先生需要段子瑜带来的资金。”朱柳言简意赅,“所以他同意和段子瑜合作。”
“帮助段子瑜毁掉你。”
朱柳的声音轻轻的,如鬼魅低吟。
“但那小孩也就是小打小闹,五千万,让先生趁你不在整整张斯成。”
“但是呢,先生后来想过了,他不碰张斯成,但他不会放你离开,先生的事业需要你。”
“他答应过我的。”余疆靠着陆云飞的承诺,规划着自己的未来,可现在这个女人告诉他,陆云飞不会轻易放过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这个玻璃房子里,“他不过是逗你玩的。”
“若不是答应你给你未来,难免你会为了你那个小伙伴反水。”
“警察那边铁了心要查先生,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这个线索?”
朱柳从茶几上抽出纸巾,轻轻的擦掉了笑出来的眼泪。
“若无所求,怎么控制你呢?”
…
“呵……”
余疆一个踉跄,自嘲道,“我怎么就忘了,陆云飞这家伙,最贪恋钱财。”
“你知道先生的爱好就行。”
朱柳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不无惋惜地说,“不论段子瑜是否会来找你报仇,结局都是一样的。”
“这或许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朱柳的话语中带着感慨,在她的印象里,余疆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他人的人。
朱柳虽不理解陆云飞的所作所为,但爱情却蒙蔽了她的双眼。
余疆就如陆云飞丢在人群中的小狼崽,令朱柳心生畏惧。
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心狠手辣程度远超于她。
他将自己的同学送入玫瑰晚宴,事后拿钱威胁那些人的家人,还指使、利用沈迟霸凌、殴打同学……
背地里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皆狠辣至极,而表面上,余疆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任谁提起,都赞不绝口。
…
“要不是陆云飞用安氏地产做交易,我怎么会被我爸爸送到他那里?”
“要不是因为陆云飞这个神经病对我做的事,我妈妈怎么会接受不了跳江?”
“要不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我怎么会去为陆云飞寻找目标?”
“要不是要替陆云飞善后,我怎么会跑到那些无赖家里送钱,威胁他们闭嘴?”
“为何偏偏是我?”
…
这一连串的质问犹如狂风暴雨,却未能让朱柳有丝毫的动容。
她起身,打开阳台的窗子,冰冷的雨丝飘洒而入。
“仅仅是因为你碰巧长得像先生的故人。”
“纯粹是偶然,才选中了你。”
....
余疆听闻,如坠冰窖,原来让他痛苦不堪的一切,竟只是一句“偶然”?
“你们难道就喜欢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吗!?”
余疆的质问声,在风雨中飘摇,而这一刻,在这样的盛夏,他首次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能被先生选中,是你无上的幸运!”朱柳转身,谈起陆云飞时,眼神中满是仰慕。
“我只恨自己长得不像那个半死不活的人!”
余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朱柳在说什么。
什么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