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成无奈地笑了,余疆向来注重仪式感。
那天他问余疆,为何会突然在未名湖说那一番话。
他说,其实自己早就想说了,只是想等太阳西沉,晚霞伴着暖黄的路灯,彼时的氛围,才相称。
原来他在未名湖伫立那么久,是为了等待那个特殊的时刻。
“但我们的相遇,我想我会铭记一生。”张斯成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犹如变戏法一般。
“小武哥哥,你是威利·旺卡吗?”
余疆惊喜地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袋,将巧克力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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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洪在监狱自杀的消息通知了他的家属没有?”
冷金旗是案子的负责人。
“李河呢?”
小组成员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余洪唯一的儿子今天高考,我们没有通知…”
为了不影响孩子考试。
冷金旗哦了一声,走到桌子前拿起文件看了一眼。
星城历年死亡人员记录。
“翻这个做什么?”冷金旗拿起来看了一眼,“李河去哪里了?”
“老大,我不知道。”小警员摇摇头,然后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展示在冷金旗眼前,“河哥让我记录这几年死亡或者失踪的学生。”
“嗯?”一撮发丝滑落,冷金旗撩开头发,拿着笔记本坐在了旁边的电脑椅上。
“和许晓光一样…”
冷金旗眯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名单,一分钟后,眸光一闪,划掉了其中几个名字,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就拨出了李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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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河独自一人找到了刚高考完的江强识,无论是农村、县城还是城市,高考后才是真正感受青春的时间。
都说人无法在享受青春的同时,拥有对青春的感受。
但青春与感受交织的节点,就是高考后的狂欢与再也不用上早自习的空虚。
报复性熬夜到凌晨的行为,怎么不算感受呢?
强子看到来人后一愣,忙朝屋内喊了声老爸。
“谁啊…这都快十二点了。”穿着老头衫的江宏建从卧室出来,“您找谁?”
李河向来不走寻常路,他突发奇想来找这家人时,是一个小时前。
他拿出警官证,“江先生,您来警局…认领尸体时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