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你知道了,小孩。”陆云飞轻笑一声,“不把你做的坏事都公布出去,你怎么和他们决裂的干净,变的毫无退路呢?”
“你要清理你的产业,就应该把我也清理掉。”余疆打开药箱,将酒精喷在伤口上,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你还威胁不到我。”陆云飞身上的雪松香溢满了整个车厢,“我送你出国。”
“过几天。”余疆没打算探究陆云飞为什么要救自己,他也不愿意去探究,陆云飞在他这里,不过是个□□犯。
“我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陆云飞不解,“你还有什么路,你爸爸自杀了,强倒众人推,你的亲戚也不会管你。”
“这次警察那死不罢休的态度,你以为你可以快快乐乐的去上大学?”
“小余疆,你没有路了,你只能加入我。”陆云飞的语气冷淡,似乎冻住了打在车窗上的雨水,“出国,我可以保住你。”
“晚几天。”余疆自己心里也明白,出国是他唯一的路了,兜来转去,还是只有这条路能走。
本以为只要陆云飞放过他,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和张斯成去京市上学。
看来是他白日做梦了。
“随你,正好我也有点事。”陆云飞见人坚持,也没再说什么,赵臻这段时间做手术,他也走不开。
车子停在一户老居民楼底下,余疆瘸着腿上了楼。
“叫个医生给你治一下?”陆云飞打开车窗喊道,那个孩子只是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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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余疆什么感情,陆云飞也不知道。
这个小孩比赵臻还小,今年才满18。
赵臻生病那年,好像也是18,小臻病了太久,陆云飞已经记不清健康的他是什么样子了。
车子停了半个小时才走,余疆也在阳台上站了半个小时。
这是他小时候的家,余洪就是在这个房子里,把余疆带去了陆云飞那儿,而母亲当时,就坐在这个沙发上哭泣。
…
陆云飞对于他扭曲的心思,他心里知道。
除了恶心就是恶心。
但是,他和陆云飞,总归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陆云飞没有第一时间清理掉他,就说明他对陆云飞还有价值。
这个自京市而来拥有巨大权利的人,把余疆当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