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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布置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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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睿,大娃,照顾好弟弟妹妹。”苏晚站在堂屋门口,朝院子里喊道。

“知道了,娘!”两个大孩子异口同声地应着。

陆睿的声音尤其响亮,这个曾经沉默寡言的孩子,如今喊“娘”时眼中带着真挚的亲昵。

屋内,苏晚和陆远川开始收拾床铺。

从青山大队寄来的包裹整齐地码在主屋角落,王红军办事很周到,连包裹上的雨水痕迹都擦干净了。

陆远川挽起军装袖子,提着水桶挨个房间擦拭。

虽然王红军已经带人打扫过,但这个有轻微洁癖的军官还是坚持要亲手再清理一遍。

木床、桌椅、衣柜在他的手下变得锃亮,连炕沿的缝隙都不放过。

苏晚则从空间里取出被褥。

三月的北风仍带着寒意,厚实的棉被是必需品。

她细心地为每个孩子准备了一套,大娃喜欢藏青色,二娃钟爱军绿色,陆睿的则是沉稳的深灰,安安的那套还特意绣着小兔子图案。

轮到主卧时,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了那套红牡丹四件套。

当初进货时,苏晚第一眼看到这套红牡丹四件套就直皱眉——大红的底色配上金线勾勒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几乎要跃出被面,实在艳俗得扎眼。

可供货商老李却拍着胸脯保证:“苏老板,您可别小看这花色,乡下办喜事的小夫妻最爱这个!”

果然,这批四件套刚上架就卖得火热。

那些来城里置办嫁妆的新媳妇,一看见这红艳艳的被面就移不开眼,手指摩挲着缎面上凸起的绣纹,脸上飞起红霞。

有个扎麻花辫的姑娘甚至当场掏出裹了三层手绢的钱,羞答答地说:“俺娘说……新婚就得用这个才喜庆。”

苏晚当时还笑她们老派,如今这簇火红的牡丹却要在自己的婚床上盛放了。

“咳。”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苏晚手一抖,红艳艳的牡丹被面从指间滑落。

陆远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炕沿边,军装袖口沾着方才擦家具的水渍,目光却牢牢锁在那床大红缎面的被褥上。

苏晚的耳根顿时烧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被角。

那上面金线绣的牡丹开得正艳,在阳光下几乎要晃花人眼。

“这是……”她张了张嘴,却见陆远川唇角微微上扬——那个在训练场上令士兵们胆寒的凌厉弧度,此刻竟透着一丝罕见的温柔。

“很衬你。”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掠过窗棂的春风。

苏晚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弯腰抱起孩子们的被褥。

军装布料擦过她的手臂,带起一阵带着松木香气的微风。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安安的小被子,我放在五斗柜最上层了。”

阳光从门缝溜进来,在他肩章上跳跃。

苏晚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突然发现他耳尖也泛着淡淡的红——原来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铁血军人,也会为了一床喜被害羞。

东屋很快传来陆远川铺床的动静,还有他低声叮嘱孩子们的声音:“晚上不许踢被子。”

三个男孩叽叽喳喳的应答声里,苏晚慢慢抚平被面上的褶皱,指尖描摹着牡丹花瓣的纹路,忽然觉得这艳俗的大红色,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军人做事向来利落。

三张小床很快铺得整整齐齐,二娃的被褥特意放在中间——这孩子睡觉爱踢被子。

陆远川推开主屋的木门时,煤油灯暖黄的光晕正笼罩着整个房间。

他的脚步在门槛处微微一顿——两个崭新的搪瓷脸盆并排摆在五斗柜前,一个印着展翅的喜鹊,一个描着并蒂的莲花。

水盆架上挂着两条雪白的毛巾,边缘整齐地折着军用被特有的棱角。

两个红双喜搪瓷杯静静立在窗台上,月光透过玻璃,在杯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的那杯牙刷已经斜插在杯中,蓝色的刷毛朝外;旁边绿色刷毛的那支,显然是为苏晚准备的。

陆远川的指尖轻轻擦过搪瓷杯沿。

这些天在战场上磨出厚茧的指腹,此刻竟能清晰感受到釉面上细小的凹凸——那是红双喜字样凸起的纹路。

“都收拾好了。”见陆远川进屋,苏晚问道。

“嗯。 ”

他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沉。

军装外套被仔细挂在门后的钉子上,恰好与苏晚那件碎花罩衫挨在一起。

两个不同材质的衣袖在穿堂风里轻轻相碰,发出窸窣的声响,像在说着只有它们才懂的秘密。

当时天色偏西时,这个临时的家已经有了模样。

衣柜里整齐叠放的衣物散发着阳光的味道,炕上的红牡丹在灯光下静静绽放。

陆远川关上最后一格抽屉,转头看见苏晚正望着窗外出神——院子里,孩子们的笑声和槐树的影子一起摇曳。

“慢慢来。”他低声说,手指轻轻拂过她微红的耳垂,“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嗯!”苏晚看着陆远川应道。

暮色渐沉,陆远川站在堂屋门口,军装袖口挽到手肘处:“想吃什么?我去食堂打。”

“你看着办吧,”苏晚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映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我也不清楚食堂有什么菜。”

“那就清淡些。”陆远川的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影,“这几天都累了,吃完早点休息。”

“行。”苏晚道。

他拎着几个铝制饭盒大步离去,挺拔的背影在夕阳中拉得修长。

若不是知情者,根本看不出这双稳健有力的腿曾经受过重伤。

经过漫长的复健,如今只要不剧烈奔跑,日常行走已与常人无异。

苏晚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转身拎起木桶去井台打水。

西屋暂时充当浴室,虽然简陋,但总算能让孩子洗个热水澡。

灶台上的水已经温了,她又添了冷水,往灶膛里塞了几根粗柴,火苗立刻欢快地蹿起来。

趁着天光还亮,她先给安安洗澡。

大家在火车上几天没有梳洗,今天总要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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