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有些固定客户，老婆子收养被遗弃小孩，将孩子送给愿意扶养的人，看似是都是在做善事，而她的客户并不扶养小孩，她其实是拿这些孩子换钱。

隔了一天，老婆子说的客户到了，老婆子给他看货，这个小孩的畸形可是少有，还长这么大了，婆子的意思是要加价。

老婆子要求道：“这次没五两我不卖。”

那客户是个矮小的中年人，看着四十上下，毛发稀疏，谢顶，鼻子很大，牙也很大，嘴巴一咧，像个巨口怪物。

他没有与婆子在价格上争执，而是去观察小孩。

小孩被这个怪叔叔看着，有一些害怕，可他并不过于慌张，可能常年待在魔界，看到奇形怪状的生物太多，地精也都生得与人类不同，模样越怪异反倒让小孩不恐怖，反倒是正常的人类让小孩看到害怕，他从小到大没见过人类，看人类反倒如见了怪物。

而他对这个长相奇特的中年矮小男子感到害怕，完全是这个人身上某种未知气息，那是让动物都会排斥的危险气息。

与妖精亲近的小孩也能感知到这男人的可怕。

他往床角瑟缩，男人一把拉过来检验，又是翻眼皮又是扯舌头，最后拉着他胳膊和腿，检查他的四肢是否灵活，发现这小孩挺健康，他满意地嗯了一声。

老婆子得到钱，还去桌子边做着特意数了，是她要的五两，老婆子笑开花，只剩几颗牙的嘴巴咧开，脸上全是褶子，她笑得比怪物还难看。

男人带着小孩去上外头马车，老婆子见买家要走，连忙上去拦住，那客户被她一拦显然生出不快。

于是，男子骂道：“瞎了眼的死老太婆，堵着我做什？”

老婆子没被男子骂着，反而大笑着，问男子：“你要不要稀奇东西？”

男子说：“你有吗？”

婆子：“有是有。”他在男子面前竖了三根手指，笑着道，“三十两。”

男子冷哼：“老婆子你漫天要价，这小孩你卖五两我也没驳你，三十两你是要抢钱噢。”

婆子摇头撅嘴：“可它是个怪物，想抓还抓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