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仙尊没有多做解释，拿着筷子捡了饭菜送入口中，慢慢地咀嚼。

莲心一眼不眨地看师父，看了好一会，不是不明白，早已经明白了，她又那样聪慧，只是师傅的想法不在她预料中，她一时诧异忘了调整情绪。

当情绪稍稍平复，脑子也不乱了，莲心望着师父寻常吃饭的样子，这一天也过得很寻常，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没有分离苦痛，有着寻常人家的平静宁和。

这一天也很快乐，像经历了春天萌发夏天的滋养，迎来了秋天的收获，莲心觉得她走了老长的一段弯路，浪费时间和精力，可当收获来临时也不觉辛苦繁累，相反她觉得往日种种都是她最最珍贵的记忆。

莲心轻声道：“师父对徒儿也有意？”

九华仙尊不答，垂下拿碗筷的手，抬起狭长凤眸与莲心平视，莲心嘴角微翘，面容平和。

仙尊开口：“徒儿多大了？”

莲心也知晓仙尊问话意思，没有答具体数字，而是告知：“仙界的时间流各有不一，若按照山上日期，我今年十六有余，而山下我应该有好几百岁了吧？但是在异世界里，一年不过山上一瞬，地上百天，师父如何看呢？”

仙尊笑着道：“无论你多大，为师也不会比你小。”

莲心忙打住：“我不要你再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了。”

仙尊笑着点头：“已经是大姑娘了。”

莲心听了满意，扬起明媚绚烂的笑，她这一笑，晴白的天空也仿若明亮起来，宅院前花圃里那千株万株的牡丹也竞相开艳，整个仙尊府邸都似镀上了金光，仙子一笑，天地生春。

莲心若誓言般对师父说：“无论师父要我等待多久，我也会一心一意等师父应允，徒儿会永远保持对师父的爱慕，若徒儿违背此言，徒儿情愿身死灯灭、不入轮回。”

这些话听得人震颤，仙尊不愿莲心执着妄念，可她是他养育长大的唯一女徒，师尊的有意是深远博大的爱意，可莲心现在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