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这是他熟悉的狐狸面具啊!
温以洵拿着狐狸面具走出来,正巧遇到小跑过来的谢宴星。
他将狐狸面具甩到谢宴星脸上:“谢宴星,你跑过来,是为了阻止我发现这一切吗?”
谢宴星不置可否。
“你就是那只鬼,对不对?”温以洵追问道。
谢宴星点了点头。
温以洵轻笑着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听我说,生死念马上就成了,你……”
本来温以洵没生气,可是一听到生死念,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他就是想问谢宴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想听谢宴星对他的计划。
温以洵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就问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百年前。”谢宴星假装冷静的说。
百年前?百年前发生了什么?温以洵都记不清了。
他感觉记忆都是混乱的,明明那只鬼那么温柔,明明谢宴星也那么温柔,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温以洵呵呵一笑:“原来,你从那么早之前,就开始布局了?”
“不是这样的,阿洵,你听我解释。”谢宴星不想说太多,更不想温以洵就这么误会下去。
“我不想听你解释。”温以洵面无表情道,“百年前,你就开始图谋我,把我当棋子耍的团团转,谢宴星,骗我好玩吗?”
说完,他就将腕间窜上来的红线尽数扯断。
“别……你会疼的。”谢宴星伸出手去阻止他。
温以洵就像个感受不到疼痛的机器,拼命的撕扯着腕间的红线,“谢宴星,我心痛。”
“对不起……”
温以洵背过身去,“为了让我成人,不惜脱魂换骨,不惜启动生死念,谢宴星,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或者是,你究竟是什么鬼啊?”
谢宴星没说话。
温以洵冷笑道:“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既然你不说,那我们以后,就不用在联系了。”
谢宴星任由他去了。
温以洵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蜀大,他查遍了图书馆的书籍,没有找到有关于生死念的。
人间想必是没有了,他必须回一趟地府。
“生死念而已,不要也罢!”
他来到了那颗千年古树下,划破自己的手指,向古树借力,开启召魂阵法。
温以洵站在阵中,谢宴星及时赶到,但还是晚了,进不去了。
“不要……你这样做,生死念会消失的。”谢宴星敲打着召魂阵的边缘,“这样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是你的努力白费,谢宴星,我就是要你的努力白费。”温以洵一挥手,手中的魂气将谢宴星弹出去三丈远,“我想回地府,谁也拦不住!”
与此同时,温以洵手中的红线正在枯萎,谢宴星手上的也是。
红线在魂气的灼烧下化为蔫吧的灰,温以洵体内的禁制也被冲破。
千刀万剐的狂风冲入招魂阵中,将温以洵剐的体无完肤。
他没喊过一句疼。
地府
阴森的环境,没有半分人情冷暖。
只有无尽的残酷生存和弱肉强食。
温以洵却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
从始至终,他就没想过做人。
母亲是怎么死的,他虽然不清楚,可也道听途说了许多。
温柔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都说人善被人欺啊,温以洵渐渐地也信了。
初到人间,还以为是谢宴星对他的包容,谁知道竟是步步为营。
温以洵不止一次和带着狐狸面具的那只鬼说过,他讨厌人间。
可那只鬼却很向往人间。
那只鬼待他很温柔,以至于朝夕相处下来,温以洵还以为自己影响了那只鬼。
殊不知那只鬼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和欲望。
可能这就是他们两个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吧!
温以洵从来没想过去祸害人间,哪怕只剩下三十天了,他也不想去吸人血。
他来到地府,走过和那只鬼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回忆只能成为回忆,也永远都只能是回忆。
温以洵一手打出魂气,将这个烧的点滴不剩。
都过去了。
“是谁烧了这里?”
温以洵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地府之首的声音。
“我啊!咋了?”温以洵不服气的问道。
现在谁也别想阻止他,哪怕是地府之首。
地府之首冷漠的挤出一句话:“关入阎灵殿。”
温以洵:“???”
阎灵殿?那不是地府之首的住所吗?它……想干哈?
地府的鬼能瞬移千里,温以洵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出现在阎灵殿。
阎灵殿没有一丝光亮,温以洵看不清周遭的环境,就跟个小瞎子一样。
他摸着地板一个倒立滚了起来,轻轻松松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呵笑几声。
周围没有生灵。
狂笑声在阎灵殿回响着。
温以洵:“……”
整这声音干啥,吓鬼呢?
温以洵心里犯嘀咕。
对方好歹也是地府之首,温以洵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人家派好几个鬼来请他来阎灵殿做客,他能拒绝吗?
自然不能啊!
温以洵思索的功夫,地府之首就坐在宝座上,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自娱自乐。
吸血鬼的视力很好,所以地府之首特意设下了障目阵法,阻隔温以洵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