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洵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谢家了。
他也不知道昏睡了几天,反正听谢宴星说大概有四五天。
“谢宴星,许澜那边怎么样了?”温以洵睁开眼问。
谢宴星哼哼唧唧的说:“你倒是关心许澜!”
温以洵:“……”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谁和许澜走的近。
温以洵躺在谢宴星的怀里,顺手揪了一下谢宴星的胳膊,“他是班长,也是同学,我就是问一嘴,你不要吃醋嘛!”
“我知道。和你开玩笑的。”谢宴星举足轻重的说,“许大壮已经认罪了,他杀人偿命,这辈子最后的时光也只能在牢狱里渡过了。”
谢宴星说的面无表情,并没有许澜那样的快感,好似和自己没有关系。
温以洵静静地听着,对于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他还是很支持和欣慰的。
谢宴星话锋一转:“许澜和江川泽重新在一起了。”
温以洵一鼓掌道:“那敢情好啊!”
“你这么多天都去哪里了?”谢宴星忽然变了一副态度,“不要想着骗我,我可都看见了。”
温以洵拧眉,“你都看见了?”
谢宴星清了清嗓子,说:“看见你启动招魂阵,进了地府。”
温以洵调皮的朝着谢宴星眨了眨眼:“地府好玩,要不要我带你去玩玩?”
这几个“玩”字,温以洵特意加重了语调,还拖了尾音。
“你现在还进得去吗?”谢宴星“嘲笑”道。
温以洵一想,对啊,他现在是人了,怎么能进入地府呢?
转念一动,谢宴星是怎么知道他进不去的?
温以洵审视着谢宴星,缓缓的坐起来,与谢宴星平视。
谢宴星那双狐狸眼中尽是精明之术,温以洵看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温以洵叹了口气,问道:“谢宴星,你眼里的我,是怎么样的?”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都是你自己。”谢宴星一本正经的说,“我眼里的你,是不可替代的人间底色,是独一无二的世间风情。”也是天花乱坠的你自己。
“说人话。”温以洵打了个哈欠道。
“就是你很好,你就是你。”谢宴星笑着说。
温以洵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谢宴星愣了一下。
温以洵没继续问,也不打算自讨没趣,就将谢宴星礼貌的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等谢宴星出去后,温以洵一个人蒙在被子里,看着腕间的红线。
红线貌似没有断,他和谢宴星之间的红线还在。
“这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吗?”温以洵自言自语道。
谢宴星在门外小声回复:“是吧!”
半个小时后,一碗热腾腾的鸭血粉丝汤就端了进来。
温以洵大口喝汤,吸溜着说:“感觉好久没吃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谢宴星宠溺道。
温以洵喝光了整碗鸭血粉丝汤,递给谢宴星,问道:“我们这算是过日子吗?”
“差不多。”谢宴星眼角带笑的看着他。
他抹了几下嘴角,“你请我看了一出好戏,我也请你看一场戏吧!”
“你有钱吗?”谢宴星神色无波的说。
温以洵顿了顿,说:“我请客,你出钱。”
谢宴星:“……”
“你倒是挺会安排。”谢宴星“切”了一声道。
温以洵骄傲的“无理取闹”:“你也没请我看花钱的戏啊!”
“怎么没花钱啊!”谢宴星数落道,“不然你猜侯阁和苏烙,陆瞻和李秉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许家?”
温以洵脑洞大开:“你收买了他们?”
“你想到哪里去了。”谢宴星无奈的说,“许家那么大,人手还是很多的,我身份特殊,不好直接干预许家家事,只好叫了他们去帮忙,虽然没多大用,但是能拖住一个是一个。只是没想到,陆瞻这小子有点本事,竟然一个人把他们全撂倒了。”
温以洵听的入迷,“陆总教官,这么厉害呢?”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听你夸别人的。”谢宴星脸色暗沉下来。
温以洵嘿嘿傻笑道:“我知道,我夸你,你厉害。”
“一点也不走心。”谢宴星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你也不多夸几句。”
温以洵使出洪荒之力,把脑子里仅有的几个词都罗列出来。
“一口气说这么多,是让我挑一个的意思吗?”谢宴星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温以洵也不惯着谢宴星,“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能过河拆桥。”
谢宴星嘴角上扬:“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说了,那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呢?”
温以洵一把推开这个伪君子,“走走走,你大爷的。”
伴随着温以洵调情般的骂声,谢宴星回厨房收拾了一会儿,就带着温以洵来到了私人剧院。
温以洵一下车,捧着脸感慨道:“富丽堂皇,堪比皇宫啊!”
“呦,你还知道皇宫呢!”谢宴星调侃道。
温以洵在谢宴星面前晃动红线:“我知道的可多着呢!”
谢宴星腕间的红线也跟着动。片刻后,红线开口:“我可比我家主人聪明多了。”
温以洵:“……”你可以闭嘴吗?
“多教教你主人。”谢宴星吩咐道。
红线一声“好嘞”,气的温以洵直翻白眼。
进入剧院后,红线就自动闭麦了,连带着他的主人也蔫了吧唧的。
这剧院,怎么……这么诡异?
剧院外面金碧辉煌,里面为何跟地府似的?
温以洵环顾一周,发现这里很像某个地方——阎灵殿。
他偷偷瞥了一眼谢宴星,想来谢宴星应该也不知道为什么吧,他也就没多想。
一场戏看下来,看的温以洵困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