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宁淮都被怀疑,金凤凰的案子暂时移交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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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室内,钩吻坐在椅子上垂眸盯着脚尖出神,都没听调查组在问什么。
调查组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见她这么不配合就生气的提醒:“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晚了,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问题,钩吻已经烦了。
她动了动眼皮,有气无力道:“我已经很配合了。”
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干坐一晚上。
见她还是这个态度,隔着一张桌子的调查组组长终于忍不住拍桌,呵斥:“编号3077的犯人癫痫发作在医务室救治那天你到底跟对方说了什么?监控信号被干扰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如果解释不清,我们很有理由怀疑编号3077犯人的死跟你有关。”
钩吻觉得对面这些人傻的可爱,“跟我没关系,你们查错方向了。”
癫痫发作不会致死,除非连续发作十几个小时以上都没人发现,玉观音病发的时候狱警没能及时发现,这才是整件事最大的疑点,当天值班的狱警不止她一个,凭什么断定她的嫌疑最大,还是谁跟调查组说了什么?
过往的经历让钩吻很快联想起这些蛛丝马迹,但她并没有声张,除了不咸不淡说一句自己是冤枉的,别的就什么都不说了。
就连调查组怀疑她是毒枭的暗线,她也只是一笑而过,连辩解都懒得辩解,她知道有些人不想让她从中脱身。
就算李谚云她们极力为钩吻作证,调查组还是要将钩吻带回去调查。
李谚云都急死了,“不是,你们不能带她走啊,她是……她是军方的人。”
调查组组长皱眉,以为李谚云这是想以此来要挟,就说:“我管她是什么人,有问题就得调查!她今天必须跟我们走!”
钩吻坐在角落里,完全置身事外。
临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关岍带着煞气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谚云瞪大眼睛,这不是刚上任没到两个月就‘高升’了的监狱长么?什么风把这位给吹来了,还穿着军装,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军装的,一看就不好惹。
再往后看,通州市一把手旁边站的不就是省一把手?
调查组本来还想呵斥谁这么不长眼敢破门而入,回头一看这阵仗,吓得都不敢吱声了。
眼神要是能杀人,调查组这会怕是已经在关岍的刀眼下死八百回了。
钩吻缓缓从椅子站起来,今天通州是阴天,海风又冷,她的四肢关节有点受不住。
她撑着椅子扶手,很平静的看关岍朝自己走来。
没想到会这么快又见面。
关岍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她暖和点,将其他人视为空气。
“走吧,我送你回家休息。”
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暖意缓解了她关节的疼痛。
“麻烦你了。”她语气生疏,像是故意跟关岍撇清关系。
关岍想要扶她走的手停在半空,又生生收了回来。
“让你平白受了这些气,是我们工作不到位,以后像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钩吻身份特殊,涉及到的东西太多,所以省级以下的人都不清楚她的底细,即便是省级的也知道不多,反正清楚她不能出事就行,她要是在通州有任何意外,与之相关的人就不是被问责那么简单了。
监视人最先是给满堂彩打的电话上报了这边的情况,满堂彩立刻就联系通州,让他们马上放人,然后又着急要赶过来,结果被关岍抢先一步。
她看钩吻脸色不太好,“他们对你动手了?”
人家是一把手陪着来的,调查组的人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拦,再听她这么说,全都要吓死了,赶忙摆手解释:“没有啊没有啊,我们就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一点手都没有动,热饭热水也都管够,绝对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行为!”
他们想说自己是调查组,不是流氓,不会干刑讯逼供这种事,可显然关岍没耐心听他们说话,没当场发飙掀了这儿的屋顶都算她冷静了。
谁曾想会误会成这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省一把手狠狠瞪了一眼通州的市/委/书/记,“看看你干的好事。”
市/委/书/记真想大喊冤枉,但他没这个胆子喊,只能将怒火发泄给底下的人。
“都是你们惹出来的事!”
眼下这个情景,哪儿还用得着调查,赶紧将这几位大佛送走才是最要紧的。
钩吻将外套拿下来还给关岍,“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