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不是伤好了吗?脸色怎么如此惨白。”宋长老看着阿梢的模样也急了:
“要江凉下手没个轻重,伤着了阿梢怎么办啊?”好不容易得来的天才可别让江凉给打走了呀。
“他抱着的是什么?”这是长风的长老,自从见识到聚灵阵的威力,他便对符阵有了新的见解,十分好奇。
“看样子应该是什么符阵卷轴。”北燕大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阿梢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台下的考生也很好奇。
“我知道你一直将云知水看做对手。”阿梢的气息有些不稳,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看了看台下一脸从容的已经破境的云知水,因为对方气势的关系,立马又将目光集中到了台上。
“所以——我为你找了位对手。”阿梢平静地说道。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脸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符阵师说的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他们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
于是阿梢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打开画卷,图画慢慢展开,画中,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图像栩栩如生,竟与台下的云知水一模一样。
考生一脸惊诧,搞不清楚来意,只是目光在画上与云知水身上徘徊。
长老席上,却有人哆嗦起来:
“不是我想的那个吧,啊——薛大人,你告诉我啊。”宋长老迫切地需要北燕薛大人的安慰,毕竟他俩都是符阵师啊。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是吧。”薛大人站起来,几乎是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梢的动作。
阿梢展开一幅画卷,画卷之上画的赫然就是云知水,同样的白衣,相同的面容,不仅形似,神色都有几分相似。
长风一派都惊住了,云知水上前一步,轻轻笑了。
阿梢一手持画,另一只手在画卷背后轻抚,绿色的灵力在纸面描摹出画面,画卷中的云知水缓慢地化成实体,慢慢地从画中走了出来,画纸变为一片洁白,阿梢手一松便落到了地面上。
画中走出来的云知水风度翩翩、淡定从容。与站在场边的云知水几乎一模一样。
“一画开天!”长老席上已经嚷开了,倾海和北燕的长老更是开始了夸赞和抢人之战。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江凉和云知水异口同声地感叹道。
“咳咳——咳咳——”阿梢的咳嗽声让众人从玄妙的境界里走出来。
“还差一把剑。”阿梢上前一步,与画人并肩,连身高差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差别。
江凉看着那画中的云知水慢慢显现,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很兴奋很强烈,非常的期待。他回头看到了云知水,云知水的目光中也写满期待。
很感觉这个小孩,让我们有了一场战斗。
阿梢伸手折断了常青巨树的一根细细的枝丫,手指拂过,枝丫立刻幻化成了一把剑,不是止水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将剑塞进画人的手中,阿梢握着那只握剑的手,抬高,剑指江凉。
“开始吧。可不要怪我们以多欺少啊!”
画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蓝色灵力爆发开来,画人所使的剑法竟如长风的剑法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四年前、云知水与江凉初次参加青云会,这两位世间闻名的天才,众人都盼望着他们战上那么一局,然而云知水惜败于北燕洪升,江凉则跨境挑战败给了天山派秦齐,二人错过了对战的机会。人们期待着四年后他们的再对决,可是万众期待的对局被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孩子给破坏了。
这个小孩以黑马之姿闯入大赛,先是在与林桦之的比赛场上,画符为阵、万剑齐发,响彻青云;再是与云知水的对战之中,独自绘制聚灵阵而让云知水顺利破境、同时也淘汰了云知水,这次云知水与江凉本不会再碰到,然而还是因为这个小孩子,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赋予生命的阵法,放在小花小草之上很是常见、可是谁都没有见过将他用在一张纸上的,用来画出一个修为高深的天才。
江凉期待着与云知水的对战,于是这一场比赛他全力以赴。
江凉轻松地破了阿梢的符阵,随后便专注地与画人交战。画人虽然模仿了云知水的剑法,但因绘制者与云知水本身的实力差距,画人并未展现出云知水的全部实力。尽管如此,画人的剑法依旧凌厉,每一剑都带着长风派特有的灵力波动,令人不敢小觑。
江凉的刀法凌厉而精准,刀名“破风”,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他与画人交手数十招,刀光剑影间,擂台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最终,江凉抓住了一个破绽,一刀划开了“云知水”的身体。
刹那间,漫天蓝色的星光点点爆炸开来,散落在空气中,仿佛一场绚丽的烟花。那些星光中蕴含着长风派特有的灵力,与云知水的剑法如出一辙。
阿梢站在一旁,看着画人被击溃,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被战意取代。他知道,江凉的实力确实强大,但自己也并非没有机会。
蓝光之后,江凉迎来的是阿梢的拳头。阿梢身材瘦小,但速度极快,力量也不容小觑。江凉几乎是下意识的挥刀砍去,出刀的那一刹那,他才从与“云知水”的对战中回过神来,对方是一位符阵师。
阿梢的反应速度确实惊人,江凉的刀锋还未完全落下,他便已经徒手接住了刀身。阿梢的手掌以一种极其柔软的力量,巧妙地引导着刀锋偏离了原本的轨迹。紧接着,他迅速抬腿,一记凌厉的踢击直奔江凉的胸口而去。江凉抬膝,一脚踢过去,直接将阿梢踢得后退了好远。
阿梢落地后再次摆出架势准备出击,江凉也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然而阿梢却顿在了原地,没有了动作,众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一圈淡淡的绿色的灵力束缚住了他的双手双脚、让他无法动作。
黄泽这时缓缓走上台,将手放在阿梢后颈。对着众人宣布:
“此战江凉胜。”
台上人正沉浸于画中人和江凉的玄妙之战,正在兴头之上,阿梢自己也并未投降认输,甚至还有再战的想法,怎么黄泽主教就直接宣布江凉获胜呢,台下人都为阿梢报不平。
黄泽并未回复众人的话,只是握着阿梢的右手腕,抬起来给江凉看,也给台下的人看。
那只手已经受伤了,鲜血淋漓,甚至无法直起手指,是在挡刀的时候受了伤,可是为什么——
“你的灵力已经耗尽了。”江凉带着歉意的,毕竟是自己没注意。怪不得之后的近身作战,阿梢只以身肉搏,没有使用任何符阵。
阿梢看了江凉一眼,眸光暗淡,很是不甘。他逞强地抬起头,望着黄泽:
“我还能打,咳咳—。”
话音未落便被咳嗽声掩去,颇有些小动物受伤后仍张牙舞爪保护自己的样子,黄泽有些无奈,强硬地将阿梢带下了台。
江凉紧随其后,随即围上来的还有丁修渡、林桓安、云知水等人。
“下一场比赛:林桓安对阵丁修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