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彧把饭盒收拾好,叮嘱道:“吃可以,不能吃太多,不然到时候又胃痛。”
池恙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像小猫吃到喜欢的小鱼干一样。
江彧看得好笑:“有这么好吃吗?”
下一秒挖了满满一勺的冰乳酪就递到了他嘴边,池恙朝他眨眨眼:“吃一口就知道好不好吃了嘛。”
江彧对甜食的观感一般,但他无比顺从地张口吃下了池恙喂给他的甜点。
凉意和淡淡的桂花酱甜味在口中绽开,他一挑眉,笑道:“确实不错,挺甜。”
池恙学着他挑眉道:“我的品味一直不错。”
江彧看着眼前表情生动的少年,脑子好像被刚才那口冰乳酪甜晕了,心跳和这个夏天一样绵长。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在试图掌控他的身体,侵占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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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恙对两个人非要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这件事已经麻木了。
他已经学会了把江彧当成一个人型肉垫,不仅节省空间,触感还挺好的。
江彧对这个姿势也非常满意,池恙躺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他们像是融为一体了一样,紧密相连,密不可分。
他一只手搭在池恙的后腰上,一只手就像小时候那样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人入睡。
江彧怀里被填满,嗅着池恙身上那股清冽的甜香,满意地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意识坠入梦乡。
那股像夏日里冰镇过的青葡萄气泡酒的味道也绵延到了梦里。
梦里的池恙一点都不乖,也不好好穿衣服,只穿了一件过长的黑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不合身的尺寸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池恙坐在床边雪白的小腿晃着,他歪着头看向江彧,他问江彧男生之间也可以谈恋爱吗。语气充满了对未知新事物的探究与好奇。
江彧喉间滚了滚,顺从自己的意愿走过去抓住了那只不断乱晃的腿,雪白的脚踝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江彧控制不住摩挲了一下禁锢在手里的脚踝。
可以。
江彧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回答道。
池恙的腿挣脱开江彧的手,却并未收回去,而是踩上了江彧的肩膀。
那男生之间也可以有亲密行为吗,比如接吻,比如……
他歪着头无辜有懵懂地问江彧,容貌昳丽到惊人。
可以,江彧答道。
江彧没管那只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而是抚摸着面前人的小腿,像是艺术家在抚摸自己完美的作品,充满爱意又珍重无比。
那我们也可以这样吗?
池恙慢吞吞地问道。
江彧克制不住地往池恙的大腿上烙下一个吻,接着欺身而上,比雪还白的绝色绽开。
他低下头去抵着身下人的鼻尖,呼吸灼热地交错着。
当然可以了,没有人会比我们更亲密了,他说。
池恙一下笑了,精致的眉眼生动,充满依赖,他双手环上江彧的脖颈,像是默许,好像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江彧终于忍耐不住,灼热滚烫地吻终于落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
凌晨三点,狭窄的铁板床上江彧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息很重,梦中那些真实的感觉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池恙估计嫌他热,已经从他身上翻下去了,背对着他蜷躺着,而江彧也翻了身始终把人紧紧扣在怀里。
鼻尖传来和梦中一样的香味,让还没平复下来的身体更兴奋了。
江彧迟疑地动了动,感觉到一阵湿漉漉后,他黑着脸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池恙,动作很轻地翻身下床,没发出一点响动。池恙这个点是睡得最沉的时候,完全没被江彧的动作弄醒。
他去阳台泼了几把冷水清醒了一下,把脏掉的内裤丢进垃圾袋里然后套上个死结,等着天一亮就把这个罪证消灭掉。
江彧站在阳台上吹着凌晨的风冷静一下,他在想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在梦里对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做了那些非常过分的事,还根本没感觉到后悔,全他妈是对那种灭顶快感的回味。
操。
你他妈还是人吗。
江彧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
等到兴奋过头的身体冷静下来江彧才不继续在阳台扮演一动不动的雕像。
身边没有人束缚着,池恙睡相很差得都已经从墙边翻到床梯边上了。
他一只手伸出了床栏外,手腕自然垂下,在黑暗中依旧白的晃眼。
江彧不受控制地走到他的床下,用额头轻贴池恙柔软的指尖,动作就像是个虔诚的朝圣者。
他的心脏像是感受到了召唤,快要跳动出胸腔,黑暗中心跳声震耳欲聋,却无人知晓,只有月光见证了少年的悸动。
完蛋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