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寒甲噬心**:龙纹锁子藏情毒,血锈犹记冠礼盟
2. **玉珏惊变**:敌阵高悬定情物,冰髓照出隔世谋
3. **珠链化杀**:二十八宿启蝎弩,毒火融尽玄铁阵
4. **青丝缠恨**:断发系珏赠黄泉,阴兵十万候凯旋 。
残阳映着上官佩的战甲归城时,玄武门突然落下血雨。她握着的玉珏迸裂,露出半幅泛黄的布防图——竟是独孤珩少年时的手笔,边角批注:"佩佩及笄时应赠此礼,恐唐突,藏珏十年。"
玄武门的血雨浸透龙纹锁子甲时,上官佩正将番邦王族的头骨制成酒器。冰棺在战车上蒸腾寒雾,她蘸着敌酋颈间血在舆图描画:"传令三军,屠城三日一一凡高过车轮者,皆斩。"
"陛下!城中尚有……."副将话音未落,淬毒的马鞭已抽裂他的护颈,"先帝当年屠宫时,可听过求饶声?"
当夜,赤水河漂满番邦童谣的羊皮卷。上官佩踩着浸血的麦穗登上敌城望楼,看着虎贲军用蝎弩将俘虏钉在城墙--正是独孤珩十九岁平定南疆时发明的"人烛"酷刑。
"不够亮。"她忽然扯断二十八宿珠链掷向火海,翡翠珠在烈焰中炸出毒雾,"把那些酋长的眼珠剜出来,嵌在箭楼上当风铃。"
第七日破晓,番邦圣山积雪化为血水。上官佩的轩辕剑劈碎黄金祭坛,在萨满颅骨刻下大楚国玺:"即日起,此地更 '。"她将独孤珩的残魂玉佩按进岩浆,"本宫要你们世世代代,跪着温养这块玉。"
三日后,三百架囚车 载番邦巫祝驶入洛河。上官佩端坐龙舟,看着特制的噬魂链将他们沉入河底:"既会通灵,便去忘川替本宫捎句话--"冰髓珠串缠住最后一个挣扎的萨满,"告诉独孤珩,他的江山,烫得很。"
十年征伐,上官佩的战甲浸出人血包浆。极北之地的冰墙上,她持剑刻下最后一道疆界时,冰棺突然迸裂。独孤珩的虚影凝成实体,指尖拂过她眉间蜿蜒的伤疤:“佩佩”。
"看清楚了。"她扯过敌酋的狼皮大氅覆在冰棺,轩辕剑挑着三十六部盟书掷向岩田血续完了浆,"你当年没烧完的《山河志》,本宫本宫用血续完了。"
残阳如血的那日,大楚版图终于吞下最后一块番邦领地。上官佩踏过插满箭矢的敌城王座,将浸透血污的婚书残页抛向烽火:"阿珩,这聘礼.…....可还衬得上你的镇魂司?"
……
班师那夜,上官佩突然呕出黑血。随军太医颤抖着取出她心脉处的冰髓珠--珠芯竟是独孤珩当年中的北疆狼毒,被她用内力封存十余载。
"滚。"她踹翻药炉,抱着冰棺躺在白骨垒砌的凯旋台上,"本宫要听.……听阿珩说西域的葡萄熟了......"
更漏声里,她摸索着冰棺刻痕。那是某次夜袭重伤时,她用断箭刻下的胡话:"今日屠了三座城,比你去岁多一座.….…."血锈斑驳处,隐约可见冰面反光里,独孤珩的虚影正为她拢紧战袍。
五更时分,上官佩突然扯断所有冰髓珠串。珠子滚过染血的三十六部舆图,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她笑着将轩辕剑刺入疆域最北端的标记:"阿珩.……你想要的.….…."
寒风卷起未说完的誓言,冰棺突然漫出赤色纹路--正是当年独孤珩在观星台咳出的毒血轨迹。亲卫惊恐地看见女帝倚棺而眠,唇角含笑,腕间二十八宿珠链寸寸成灰。
朝阳初升时,大楚最北的冰原矗起新碑。冰棺与轩辕剑永镇碑下,碑文却是上官佩十四岁那年,独孤珩教她写的第一句兵法:"其疾如风,其徐如林--"后半截被千年不化的血冰覆盖,隐约可见"相思"二字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