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言辞恳切,说话的时候双眼紧紧盯着文奕的脸,生怕错过她一点儿表情似的。
□□这东西是华国明令禁止的,不管你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权势地位,只要沾上了,等待你的就只有法律的制裁。
但这玩意儿利润大,利欲熏心愿意铤而走险的肯定也有不少,只是文奕从来没想过,高嘉声会是其中的一员,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也不需要再冒这种险了,难道是另有隐情?
文奕直接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许昌,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他隐藏得这么好,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许昌顿了顿,“我有我的办法,这个你就别管了。”
“空口无凭,我为什么信你。”
许昌急了:“我们相处那么长时间了,难道这点信任还没有吗?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又压低声音,凑在文奕耳边道,“而且我之前就说过了,我跟她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分开,我喜欢的只有你,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跟另外一个男人越走越近?”
文奕仔细地看着他。
她跟许昌在一起将近两年,她敢说自己了解许昌所有的性格癖好,浪漫和真心、虚情和假意、虚荣和懦弱、胆小和贪婪。
许昌确实不是会花费心思编造故事的人,他还没有那么有城府。
“我会自己判断的。”文奕往后退了些距离,终于想起来挣脱他的手,只是被攥的时间略长,现在覆上了一圈红痕,还有点不自在的酸意。
她环顾一圈,余光瞥到空无一人的甲板下行楼梯角落里一片若隐若现的衣角时,脸色变了变,直接给许昌下了逐客令:“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去拿项链吧。”
说罢不管许昌表情如何,径直朝着楼梯走去了。
高嘉声直直地站在原地,没有出现文奕预料的慌张或者别的掩盖的情况。
他半张脸落在阴影处,跟外面明亮过了头的阳光形成鲜明对比,看到文奕过来,也只是幅度轻微地抬眼,问她:“在干嘛?”
文奕自然地拉住他的手,亲昵道:“出来随便逛逛,外面阳光很好。”
高嘉声并未躲开,他用了点力气,指头强硬地分开文奕的,紧紧攥住;另一只手覆上文奕刚刚才从另一个人那里解脱出来的手腕,也使了不小的力气,仿佛要代替它们的主人说些什么似的。
“别跟他走那么近。”高嘉声看着文奕的眼睛,“行吗。”
“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啊。”文奕没有忘记另一种可能性,但她依然选择走自己早已经决定好的路,“你想好了吗,我还需要继续等吗。”
高嘉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吻了上去。
两人在这个不算隐秘的角落里紧密相拥,互相撕咬,宣泄情感。
直到——
“哇哦~”
一道惊雷响起,炸得两人瞬间跟磁铁同级一样弹开了。
肯尼啧啧惊叹着从二人旁边走过,目光与文奕对上后吹了声口哨,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现在扯平了,文老板。”
文奕抿嘴笑笑,重新靠进了高嘉声怀里。
被别人看见了,很多话题自然就不好继续说,正好肯尼这个时候也是要往餐厅去,三人于是一起下了甲板。
到了第一层,高嘉声提出这里人太多,想要个安静一点的环境吃饭,文奕自然没有意见,肯尼咧着嘴道:“那我们去下面吧,正好我存了好酒,我们可以一起喝点。”
没有眼力见的家伙。
文奕心里暗骂,嘴上却道:“你的东西我们可不敢再随便喝了,上次我朋友都喝中毒了。”
“天呐,我可真是太冤枉了!”肯尼扶额,“谁知道她肠胃那么敏感,我们平时经常那么吃,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你必须要对此负责。”
“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大家都是朋友,你们运的货物还是得坐这艘船回去的嘛,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啊,你说是吧,高老板。”
高嘉声看向文奕,发现对方正在认真看菜单,并没有注意到他后又把眼神收了回去:“我听文老板的。”
“哈哈,好,这就秀上了啊。”肯尼乐了,招呼服务生把他存在这里的酒拿出来,亲自给二人倒上,“尝尝。”
文奕顺手把菜单递给服务生,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小口,阔赞道:“确实不错,入口顺滑,果味浓郁。”
“文老板一看着爱酒之人,这话说的是一套一套的。”肯尼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昂头顺下去大半,“我就不懂这些口感啊什么的,就知道它贵,好喝!”
文奕笑道:“我也不太懂,但喝多了总能感觉出来一点区别。”
菜品很快端上来,几人边吃边聊些船上的八卦趣事,高嘉声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剩下两人,肯尼是大大咧咧的什么都说,文奕照单全收什么都接,这两人有来有往的,餐桌上倒也没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