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羲回反正没听明白,只是觉得长廉似乎解决了,跟在他身后离开,还不忘捞一把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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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的那一层因为昨夜的打斗几乎被毁了,修理的人已经派过去了,街道上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他会幻术么?”风羲回咬着勺子,忽然想到。
“什么?”岱极一时没明白这个“他”是谁,也只有蓐收了。
“会一点吧,贵族神遗大都什么都学的。”反应过来后,岱极老实回答,仿佛他们趁着长廉昏睡时候的暴行不曾发生一般,两人依然是热血的笨蛋和调皮的少女。
“是吗?那你怎么什么都不会?”风羲回吐吐舌头。
“天资不行。”岱极说,“也就是五感更敏锐,然后免疫幻术吧。”
风羲回却狡黠一笑:“我把幻术结界解开了。我记得方青是太华幻术第一人吧。”
岱极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相视一笑,蓐收若是不注意,幻术压制不了方青,那就很有意思了。
“当时回长安有人和你一起么?怎么没听你提过?”长廉吃完饭,倒了两杯茶,抬眼。
“你以为跟我一起回去的是你们这样的伙伴么?是议会的眼线,本来就不同路,他说先走就先走了呗。”岱极知道这算兴师问罪。
长廉不喜欢岱极有事瞒着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点事都不能说的么。
长廉却一眼看出岱极在撒谎,他一点都不擅长撒谎,每次说谎都会偷偷看长廉眼神。
“你知道他杀了老头?”长廉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要洞穿他的内心。
“你是怀疑我是帮手?老头照顾我三年我绝没有理由成为帮凶,阿河,我不知道这些事。他做事从来都是越级,我真的不知道。”
“老大,别吓唬他了。”风羲回赶紧出来打圆场,试图把这一切拉回来。
但长廉平生,最恨欺瞒与背叛。平日里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说到这个事情,严肃得让人害怕。很显然,没有合理的解释,谁都别想蒙混过去。
到此,一切还是一派和谐,仿佛只是日常的打闹,直到长廉沉声问道:“他要杀我,你知道?还是说是你的意思?”
这才是重点,岱极此来就算是要利用长廉他也认了,但万不能是要杀了他。
岱极怔怔的转头:“阿河,不是,我不知道。”
风羲回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其实没太搞懂中间的关系,那天岱极嘱托自己要保护好长廉,说是自己的好朋友。但现在看来很明了了,长廉当时中了幻术,所以才在和方青对峙中处于下风。
他们一路同行才走了多远,这就要开始闹崩了吗?
“不是的。”风羲回立刻蹦出来打圆场,道:“阿河,十四君那天嘱托我要保护你的,不是这样的,没有恶意的。”
“提前嘱托么?那就是玩玩,但别把我玩死?是这个意思么?”长廉火药味很重连带着风羲回一起骂了。
“阿河,不是。”风羲回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愣在原地。
长廉这才想起来,阿离只是个小孩子啊。她远远比岱极和自己要单纯得多,只是不想看两人因此生出嫌隙而已,自己怎么能连她一起攻击呢?
“不好意思,这里可以坐吗?拼个桌?”一个黑发红衣的华族少年走了过来,打破僵局。
风羲回一抬头,骚年,阿布,少年脖子上缠了几道红线,腰间挂着烧焦的木头,长相隽秀,穿着很夸张的少年有一张作息规律的清秀脸庞。
而此时这个少年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偏偏要往这里坐。
“暮十一?”长廉认出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