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穹嘴唇动了动,低声说:“喜欢,我最喜欢他,我和余怀礼是朋友。”
陈姐觉得今天跟段穹说话简直费劲儿死了,谁问他这个了。
“是想跟他上/床的那种喜欢?”
直白的话让段穹擦衣服的动作都顿住了,他十分僵硬的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是同性恋,我不喜欢男的。”
陈姐想:呵呵,没看出来。
余怀礼跟公司报备过他的性取向,但是陈姐觉得段穹的表现比余怀礼还像男同。
“行吧。”陈姐拍了拍段穹的肩膀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你们现在还在上升期,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向公司报备。”
段穹想,不会的。
他重生的意义是想将余怀礼从前世那样糟糕的泥潭中拉出来。
他是不会让余怀礼重蹈覆辙去睡男人,他也是男人。
*
段穹提着一袋速食回了酒店。
打开房门后,他先是飞快地瞥了眼雾气还未散开的浴室。
看来余怀礼已经洗过澡了。
段穹摘下口罩,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在房间转了圈后却没看到余怀礼的影子,他皱着眉叫了声:“坏梨?”
浴室里传来了余怀礼闷闷的回应:“嗯。”
段穹这才将目光全然的放在那磨砂玻璃上,但是他没想到会看到隐隐绰绰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怎么会有两个人影?
段穹咬牙切齿的想:难道五星级酒店也允许□□吗?不知道这房间里还登记了一个人吗?
他起身,阴沉着脸推开了浴室的门。
余怀礼和奚星珩同时转过头看向了他。
此刻,余怀礼的胳膊正撑在洗漱台上,而奚星珩在他身后,将他的衣服拉到了后颈处。
段穹手都在发抖,气的差点把浴室的门框都掰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
“什么?”看段穹一副嫉妒还不自知的样子,奚星珩在心底轻嗤了声,面上却笑了起来,他晃了晃手里的药膏说,“给坏梨涂药啊……他后背被虫子咬的地方都肿起来了。”
段穹拧着眉看了一眼余怀礼的后背,下午那星星点点的红印,现在已经火燎燎一片了。
他心里顿时疼了下,呼吸有些乱了:“……疼吗?看着好严重。”
“不疼的。”余怀礼不甚在意的说,“我已经查过了,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段穹紧皱着的眉这才松开了一些。
“对了。”余怀礼回了回头说:“星珩哥,你拍个照给我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
奚星珩嗯了声:“OK,但是等我给你涂完药膏。”
看到奚星珩的手指已经落在了余怀礼的后背上,段穹像是再也忍不住了:“我来吧。”
“小坏梨给我转了五十块钱让我帮他涂。”奚星珩挑眉说,“我总不能拿钱不办事吧?”
余怀礼眨眨眼睛,弯眸看着段穹说:“哥,你先出去,顺便把浴室门关上。”
段穹:……
奚星珩这沙茶还敢收费?余怀礼为什么不让他来?
他不要钱。
段穹简直快要气死了,但是看着余怀礼笑意盈盈的模样,他又不敢说什么。
他转身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幸好浴室玻璃是透明的,段穹就直直的看着奚星珩的动作。
看着奚星珩的指腹轻轻拂过了余怀礼的后背,段穹的胳膊上青筋暴起,牙都快咬碎了,才堪堪忍住了想要进去打奚星珩一顿的冲动。
“他看我的眼神好凶。”奚星珩垂眸,轻轻抚过余怀礼的脊背。
“谁?段穹哥吗?”余怀礼偏头与段穹对视了眼,他笑了笑说,“他对谁都这样,不用管。”
奚星珩眯了眯眼睛,说:“涂好了,今晚你得趴着睡了……明天没好的话,我去你宿舍再给你涂。”
“哎?”余怀礼挑眉,“不用麻烦了。”
奚星珩轻轻放下了余怀礼的衣服,低低的笑了笑:“不麻烦,我收钱了啊老板。”
涂完药后,奚星珩并没有再久留。
一是陈姐找他有事,二是段穹的精神状态看着真的蛮不稳定的。
余怀礼从浴室出来后,精神状态看起来蛮不稳定的段穹却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又问了他一遍真的不疼吗。
得到余怀礼肯定的答案后,他去小厨房给余怀礼煮了一包泡面。
不仅放了葱花,还额外加了一个蛋。
余怀礼一边全吃完了一边愧疚的想:罪过罪过,明天去健身房多待会吧。
今天他就先睡了zzz
段穹洗过澡出来的时候,余怀礼已经睡着了。
他坐在床沿边上,眸子阴沉沉的,沉默又专注的注视了余怀礼很久很久。
久到他动作时,都能听到骨头传出来的嘎吱声。
他轻轻掀起来了余怀礼的衣服。
哪怕余怀礼真是趴着睡的,涂上的药膏也全都被蹭掉了。
段穹的指腹轻轻摸过那些火燎燎的印子,他轻轻叹了口气:“真的不疼吗……”
但是摸着摸着,段穹的动作却变了味道。
他又想起来了奚星珩是怎么样不要脸的摸过余怀礼的后背。
他总感觉奚星珩是故意占余怀礼的便宜。
……真贱。
段穹俯下身,颤抖的嘴唇轻轻游离在了那些印子上。
从上自下,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