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谈论绞刑架,”伊莎贝拉挑起一侧眉毛,“我想詹姆斯先生更想谈谈价码。”
“十五英镑,可以买我竭诚为您服务,林顿小姐。”
“我给你三倍。”
“?”
“再买你在一个人面前,演场戏。”
*
“伊莎贝拉呢?”
“回先生,南希说小姐在屋子躺着呢,还说不必管小姐,今天她不下来吃午餐。”
“你吃完饭去看看她吧,凯瑟琳。”埃德加对正在叉火腿的凯瑟琳道,“万一她是身体不舒服呢?好给她及时叫肯尼兹大夫。”
“好的亲爱的。”凯瑟琳应声。
“开门!南希!”
敲了好一会,南希可是给她开门了,她本来就不多的耐心也给这仆人耗没了,进去大声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伊莎贝拉生病了么?你是在照顾她么?”
“没有生病夫人,小姐只是睡了。”
凯瑟琳看看因为紧张涨红了脸的南希,再看看床上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快步走近枕头边,扯开了被子。
“终于回来了,天,下次去可别骑马了,还是坐马车吧。”
伊莎贝拉揉着她酸困的腰,抱怨着被希斯克里夫抱下了马。
午后的阳光很舒服,后门的椴树下,两人交叠站着。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伊莎贝拉托着他的手,着迷地将脸贴上,抬眼用目光描摹他起伏的五官和轮廓,“你怎么长得这么完美,叫我没法抗拒。”
这是她不掺假的发自内心的感慨,感慨这场穿越对她这颜粉的恩赐。
但同时,这也是一种诅咒。
因为这么完美的身体,灵魂却是最冷血又无耻,偏执又疯狂的,是极其危险的。唯一拿得出手的深情,还不是给她的。
其实她有一百个办法,让眼前人失去来拜访的资格,让画眉山庄免于未知危险。可她却像个瘾君子一样,因为尝过了,就想尝更多,总想着再见一次,再摸一下。
如果他长得是原著吉普赛人的样子就好了,她会毫不犹豫和他斩断关系,然后专攻埃德加林顿,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切实拿到手,早日潇洒地开始她的蒸汽时代发财大计,在18世纪的大不列颠做个超级富婆。
而不是为了和这具身体多接触,冒险把这么危险的人扯进计划,还要多花两倍的钱,只为他发现不能再通过她报复后,不至于和她彻底撕破脸。
她垂下头,其实不撕破脸又能如何,只要自己对于报复林顿家没用了,他一定不会再看她一眼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眼中复杂的情绪感染,希斯克里夫和她交叠着手,慢慢凑近将她抵在了铁门旁的外墙上,一路上他因共同骑马引发的身体变化,在贴上那刻被伊莎贝拉敏感捕捉到了。
希斯克里夫目光在她嘴唇望着,喉结滑动,气息渐渐粗重。
“就让我们在这儿告别吧,希斯,”她不得不推开他一些以保持冷静,“在我想出拿到财产的办法之前,我们先低调行事,希斯。”
他像没听见一样,低下头,嘴唇在离她嘴唇极近的距离停下,一说话就碰的着,伊莎贝拉甚至能闻到他呼出的酒香。他垂着的灰蓝的眸子里此刻全是野性了。
“不行,会被凯——”
希斯克里夫吻了上去。
他刚贴上,就含着她下唇吮了吮,厮磨了一会儿唇瓣,忽探舌沿着她唇线滑过,伊莎贝拉立刻酥软了,被他一把捞住后腰才勉强站得住,她想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拒绝,却在张口瞬间,被他钻了进去,勾住她舌尖贪婪地交缠。
阳光将树影投到石墙,阴影里身材高大的男人将一个白皙的金发尤物箍在怀里,吻得难舍难分。
他吻得太疯狂凶狠,伊莎贝拉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掠夺,胳膊推拒开他,请求中场休息的机会。
就是这时,她看到了一米外伤心地看着二人的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