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职高的学生在彩色的灯光下走了进来,这里似乎是他们的主场,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穿校服,但一眼就能够认出他们职高学生的身份,还是因为他们的脸实在是太嫩了,又没有美术特长生身上的那一股子死味,所以能够认得出来
烟味发胶味混着点劣质香水味一起从门口袭了过来,荆励瞬间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他自认自己被家里面养的娇气,可他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他是真觉得这种为道恶心,并不是他看不起染头发之类的,纯粹是因为这种劣质香水的味道,特别像车载香水的味道而且是十块钱一瓶的那种光是闻着就足够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回到原本位置之后,荆励原本紧绷着的鼻子也终于松了下来。
“刘越,为什么高中旁边会有职校啊?”
荆励不解,他之前读的私立高中,恨不得把那一块片区都给画下来,每一个地方都贴上那个高中的名字。
刘越叼着棒棒糖漫无目的地回答着。
“主要是我们学校和那边的职教城隔得太近了,隔了一条街,我们这边的物价比他们那边的要稍微低一些,所以没有什么钱的情况下,他们都会朝我们这边过来。”
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闷,荆励从侧门走了出来,这种天气晚上都是偏凉的迎面吹来的风敷在脸上,荆励低头回复着高阿姨发的消息。
说到底都还是那几个问题,问他在学校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上课听没听懂,有没有开小差,像是对待几岁的孩子一样,并且还在担心他交不到朋友,荆励只想快点结束对话,敷衍的回了一句,这边的人都很热情,老师讲的也很容易,就能够听得懂。
敷衍了几句之后后面荆励就装作没看见了,尽管知道他关心自己,对自己好,可他还是会忍不住的,不想要和他多说话,人总是别扭的。
回去的时候几人都是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刘越则最不愿意回去的那一个,边回去还在那里边哼着一曲小调这一曲小调足以映出他内心的复杂情感。
回去得并不算晚,可宿舍楼的电还是断了,都只能够摸黑上楼,唯一的光亮是从宿舍楼的窗口透进来的窗外路灯,衬得整栋楼里面都阴森森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一个穿着白衣的长发女人从角落里面走出来,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荆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床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只要稍微滚一下,它就会响个不停。忍不了的荆励随手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支短铅笔,是在网上找了一些教程,可弄了半天,他照样响个不停,甚至声音还更大了些,又觉得网上的教程不可信学着昨天晚上看见高绯其做了那样修整底下的床板,可最后仍然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趴在窗口边上叹气。
白色的灯光落在下面的街道上,还有几个人,原本证件复印应该提前一小时的,可奈何这个星期学校里面都在检修电网,只能够提前断电。
在楼底下飞奔的几个人,明显是出来夜跑的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身着一件红白相间T恤的人,他的身影较为清瘦,和前面奔跑的几个人不太一样,他们几个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亮眼的颜色,甚至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还会看这些荧光,这是夜跑专用的衣服。
荆励然后他盯着那个最显眼的人看那一件T恤配工装裤,愣是被他穿出了青春南大的感觉,远远的就能够看清他的头发,修剪的很利落,头上还戴着头带肩宽腿长,观看背影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差。
阵阵寒风吹来,带着些许雨水的湿气,天上堆积的乌云也在此时开始泛滥,落下的雨水很快就把下面的地面润湿。这一场雨来的突然,跑步的人连忙跑了回来,没过多久,楼道上便响起了跑步的声音,荆励如今把门推开,刚想要吼一句,大半夜的在楼道上跑步,有病啊,便看见浑身上下被雨水湿了一半的高绯其现在旁边一脸疑惑的看着荆励。
高绯其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门带上了。
荆励他还觉得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全是他自己作秀,造人设什么的,现在却感觉不那么像真的了。
学校寝室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也有可以喷水的莲蓬头,然而那些莲蓬头都只是冷水四舍五入夏天在这个卫生间里面洗一洗是可以的,冬天就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