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安抚住了两个养女，他没有对任何人说的是，他的理想，他的大义，似乎已经出现了裂缝。

那群猴子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那堆烂橘子又是？

夏油杰不想让自己被困在情绪里，他第一次当起了缩头乌龟，把这件事情按了下去，并且立刻开始制定对付咒术总监会的计划。

想把咒术总监会的烂橘子宰了不难，难的是宰完之后的事情。

咒术总监会管理着整个咒术界，除诅咒师外，所有的拔除咒灵的任务都从这里下发，同样的咒术师的任务金也是他们管的。

里面的弯弯绕绕过于多了。

为了不让上层的变故影响到下层咒术师的生活，夏油杰不得不再三考虑，结果他就发现那堆烂橘子一点用都没有，有他们没他们一个样。

“那为什么还是不直接动手？”五条夏趴在夏油杰的膝盖上，“那些烂橘子也不出任务拔除咒灵，每天就是开开小会挤兑同事顺便排除异己，不会说没了他们整个咒术界就运作不下去了。”

“真正干活的其实是中下层的成员才对。”

“但是他们的关系很紧密，”夏油杰帮五条夏理着她的碎发，一边和她解释，“虽然高层之间因为利益分配不均会出现一些分歧，但那么多年也大致维持了一个平衡，除非是利益交换，否则不会出现人员大变动的情况。”

“这也就导致了中下层的咒术师不得不依附于某一个派系，否则根本无法在总监会站稳脚跟。”

事实上，夏油杰说的还算轻的，那些不加入某个派系选择孤军奋斗的咒术师百分之九十九会死在某一次拔除咒灵的任务里。

“这不仅仅是死一群高层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中下层的成员因此发生哗变，会有很多的咒术师因此死亡。”

咒术师的死亡率一直都很高，这个世界上术式强大有天赋的咒术师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是一群经历一次次生死才升阶的二三级咒术师。

都不用多复杂的手段，只要咒灵的情报稍微出点差错，一位甚至多位咒术师就会这么白白丧命。

之前夏油杰对咒术总监会的布置不够多，众人会儿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我有办法，”五条夏抬起头，“五条家在咒术总监会有人。”

“具体的不清楚，等我回去问一下，但可以肯定的是，五条家在咒术总监会有好多人。”

夏油杰无奈地敲了敲五条夏的脑袋，崽儿啊，你暴露了。

五条夏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看她爸又继续说，“五条家的人手足够，只要我爹和我在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单单用来过渡是完全没问题的，等爸爸培养出人手来再把他们撤掉就行。”

“小孩子家家的不用操心这么多，”夏油杰戳了戳五条夏故意鼓起来的脸颊，“我会和悟谈谈的。”

“我爹知道的指不定还没我多呢。”

夏油杰失笑，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