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中倒映出来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在电梯里和梦中出现过的那个女生。
“这大白天的,我是出现幻觉了,还是见(诡)了?”叶莱闭上眼睛,摇了摇脑袋:“乱想什么呢,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肯定是被热晕了。”
说完直接用手舀了些水往自己脸上泼去,水很冰凉,她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睁开眼再看向水中,依旧还是那副模样。
“啊,她怎么还在呀!”叶莱一脸惊讶,此时水中的人影也同样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叶莱感觉有些不对,她试着张开了嘴,水中的人影也张开了嘴,她闭上一只眼睛,水中的人影也闭上一只眼睛。接下来,叶莱做什么样的表情和动作,水中的人影也同时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和动作。
一种不详地预感突然从叶莱的心底生了出来,她又连忙看了看自己的手,惊奇地发现这手不是她的。因为在左手背小拇指第三节处,平整无暇,没有任何疤痕。可她左手同样的地方,却有一条一字型的疤痕。从她有记忆以来这条疤痕就存在了,一直没有变过,更不可能一晚上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此时叶莱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她不承认——她穿越了,还是魂穿。
在云峰县县衙的后院里,一股浓烈地酒气扑鼻而来。几坛未开封的酒坛堆在院子角落,还有几坛喝完的空坛子散落在院子各处。
院子中间有三名衙役姿态各异,一个脑袋枕着酒坛呼呼大睡、一个趴在地上醉得不醒人事、还有一个趴在桌上,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叨着:“不喝了,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这是?”此时此景看得叶大人满脸疑惑。
“叶大人……”杨义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那三人说道:“这几个家伙去喝花酒了。”
“喝花酒?什么时候的事?”叶大人指着角落堆放的酒坛和散落各处的酒坛问道:“还有,这些酒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昨日他们当值的时候。唉……”杨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要是在放衙的时候,或者喝的时候没人发现也就算了。可好巧不巧,那时大老爷让我跟他去一趟醉春院问询关于姑娘失踪的事,正好被大老爷撞见了,然后就这样了……”
叶大人问道:“所以,地上这些酒是知县大人让他们喝的?”
杨义点了点头:“大老爷说,一定是他平日里对他们太苛扣了,既然他们喜欢喝醉春院的酒,那就索性让醉春院送十几坛过来。他们什么时候喝够了,什么时候为止。”
叶大人看着这一院子的狼藉摇了摇头,道:“他们几人喝多久了,怎成了这样?”
杨义回道:“从昨夜一直喝到今日早上。”
叶大人道:“问过知县大人了吗?这些酒全喝下去,可是要出事的。”
杨义焦急道:“就是问过了,才不得不把叶大人给请来!叶大人知道大老爷怎么说的吗。大老爷说,就让他们继续喝吧,喝了睡,睡了喝岂不快活,正好给他们放个长假。我一听这还得了,再这样下去这几人的差事都要没了。叶大人去帮他们跟大老爷求求情吧,他们这几个也是立功心切,想抓到采花贼。”
叶大人问道:“采花贼?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义道:“叶大人家中近日事忙,大老爷不让我们去打扰,所以就没敢说。前日,醉春院有一个叫阿兰的姑娘在自己房间里莫名奇妙地失踪了,一直找不到人。这醉春院的老鸨也不知道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邻县出现一个名叫云中飞的采花贼。这个采花贼别的姑娘他不采,偏偏喜欢青楼女子。这人已经在其他地方作案十余起了,老鸨就怀疑这个云中飞逃到了咱们县,这个叫阿兰的姑娘十有八九是被他给掳走了。醉春院的老鸨怕有姑娘再被掳走就不好做生意,所以就让他们几个多照看下。他们也急,想快点抓到采花贼,就决定在醉春院守着。老鸨看他们这么卖力,就拿酒出来招待他们,之后就这样了。”
叶大人道:“我大概明白了,你去准备些醒酒汤让他们喝下,衙门还有一堆事要做,他们这样躺着像什么话。”
杨义一听就知道叶大人已经答应帮他们求情了,立刻道:“好勒,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