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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哄小说网 > 公主她把指挥使毒哑了 > 第14章 麻袋

第14章 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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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内二人见到向澄三人,皆惊悸不安。

向澄视线扫去,戚昭质还能强作镇定,只是呵护得当的长甲几乎掐进肉里;那柳柔然却看似跼蹐不安,几欲跌倒在地,实则眼露精光,很快又被垂下的眼睫掩了去。

向澄心里的想法更确定几分。

戚昭质还未说话,柳柔然倒先哭眼抹泪,跌撞着要来抓向澄的衣摆:“殿下,昭质阿姊并非有意私议皇家之事的,只是平日里娇宠了些,民女代她向殿下赔罪……”

向澄冷眼,她原以为这样的戏码要随着皇兄才能见到,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女娘,竟也有人上赶着唱这出惹人怜爱的戏码。

这柳柔然看似句句规劝,实则处处拱火。

一看便知是其从哪儿得到消息,知道她和殷珞在这躲清闲,就把人骗到这儿来当聒噪蚊子,恶心人了。

戚昭质没脑子,乐意被人当枪使,她向澄可没兴趣做这大冤种。

向澄本就不是都城里那些世家精细教养的大家闺秀,一开口就是歪谈乱道:“本宫初回都城,不知世家谱系,恕我眼拙,你可是戚家府上哪位妾室?”

柳柔然一个未定亲的二八佳人,被她一言列入妇人行列,还是做妾,气得七窍生烟,又紧绷着脸色,哽哽咽咽,维持表面幽怨。

她还未说话,戚昭质倒气得不行,也忘了害怕,跺脚道:“我呸!她不过是个打秋风的,哪配入我家族谱?”

瞧瞧这张嘴,也难怪那柳柔然要给她下套,想来,平日里没少被这张嘴的主人得罪。

向澄不理戚昭质,后退两步躲开柳柔然抓她衣摆的手,依旧对着柳柔然咄咄道:“不是长辈,为何代她赔罪?是想要这全都城都知道,本宫这公主性行乖张,专横跋扈,连无辜之人都要牵扯不成?”

“民女并无……”

向澄打断,低头理理腰间的玉韘形佩,声音淡漠:“你当然不无辜,字字煽风点火,句句火上浇油,戚家娘子蠢笨听不出来,你便当这全都城之人都能被你随意糊弄了?”

向澄移开看向柳柔然的视线,抬头傲然道:“柳娘子,你是聪明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故事定也听过,本宫劝你好自为之。”

“至于你?”

向澄转身,目光看向戚昭质:“谗口嚣嚣,出言无状,无才无德,亏礼废节!大了说你是诽谤欺君,往小了说也是不孝不悌!”

“今日看在建军侯府老夫人过寿的份上,本宫不同你计较。待明日,本宫定要让父皇向大巫请教请教,这教育子孙之道!”

向澄掷地有声:“‘独此抱昭质,萧然侣寒梅’,你这样的人,真是侮辱了‘昭质’这般好的名字。”

出完了气,向澄自认这段发挥不错,定能成为那戚、柳二人近期噩梦常客,连忙见好就收,拉着殷珞的手,生拉硬拽将其拉走了。

殷珞刚出这小院的门,便大声嚷嚷起来:“殿下!”

“方才为何拦我?让我会会那戚昭质去!若要让我再见她这般搬弄是非,我定打得她满地找牙!”

向澄哪敢说是因为不知道她战斗力如何,生怕她前去出气,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只能一通虎摸熊抱,半拉半哄着,寻了个无人的湖心亭让其坐下,亲手斟茶倒水,给对方一通好灌。同时,慌忙用眼神向方才起就闭口不言的抚琴求助。

谁知讨了个没趣。

抚琴收到她的求救信号,只当没见,垂头敛目,愤愤道:“主忧则奴辱,主辱则奴死。不能保全主家名誉,是抚琴的不是。”

向澄扶额,原想着这侍女稳重,还能帮着劝劝,却忘了抚琴性子固执迂拙,戚昭质犯了她的忌讳了。

抚琴这话无异于泼油救火。

殷珞越想越气,怒拍案几,摸出一把匕首来,握着站起身道:“这戚昭质,不过是与皇家沾点亲带点故,竟然真以为是这都城中的老大了?竟然狗胆包天,连小君都敢编排?”

她把匕首反手握住,拔腿就走:“我现在就去割了她的舌头喂狗!”

向澄抢过匕首,连声劝道:“犬类何其无辜?好端端的,干甚要去吃那烂心肝之人的舌头?求殷娘子行行好,高抬贵手,饶那忠犬一命。”

向澄抱手,冷哼一声:“我离都城多时,倒是不知已无人记得本公主年幼时的名声了。”

“阿珞可是忘了?本公主从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我投畀豺虎,睚眦必报,十年前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她幼时便聪明伶俐又贪玩好动,从不肯安心读书,念了三日,便气得诲德院夫子跳脚直呼“朽木也!”。

赵夫人待她,仿若明珠在掌,宠爱备至。每逢皇帝欲加斥责、施以惩戒,赵夫人一一为她挡下。而她满脑子古灵精怪的奇思妙想,赵夫人亦无不尽心扶持。

故而,她幼时于这都城之中,堪称以恣意任性出名,行事全依着自己的心意,哪管他人作何评说。

向澄此人秉持“人不犯我,我尚且还要招惹一二”的念头,如今人挑拨算计到她头上来了,更是锱铢必较:“本宫与她二人并无恩仇,今日那柳柔然有心挑唆,虽不是冲我来的,也是将我算计在内。”

向澄傲然道:“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娘,本就如同浮萍,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又碰上戚昭质那般跋扈自恣的性子,自应步步留心,时时在意。”

“今日本宫挑破了她那点谲诈心思,那戚昭质再蠢,也该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之前还能披着个羊皮装无害,如今她露出了这钩爪利牙来,光戚昭质那恶毒心肠就够让她喝上一壶了,自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与我的仇,搬到台面上说,也就是小娘子之间的几句斗嘴罢了。我就不劳烦各位长辈,我自己报了。”向澄抚了抚腰间太后赠的和合如意玉佩,喝了口冷茶,冷笑一声,“至于戚昭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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