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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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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面确没有什么人了,江思渺才放心的到后殿换了一身衣裳,准备溜出宫去。

一路提心吊胆地前行,出了宫门后终于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停歇,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安香药铺,正准备去晒药的小伙计见是她,笑着打了招呼。

“凌先生不在吗?”江思渺进了药铺,发现只有小伙计一人,心下突感不安。

“回江姑娘,凌先生前几日带着阿娆姑娘出去了,说是寻新药,未曾说何时回,江姑娘可是有事?”小伙子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面孔,挑拣着药材。

江思渺摇摇头,让他先去晒药,不必管自己。

她不能在此逗留太多的时间,若是等皇宫的那群酒囊饭袋反应过来,定要拿她治罪,可眼下她却无其法,除了凌白茗,她无人可求。

一个半时辰后,仍不见凌白茗的身影,江思渺实在是等不住了,咬咬牙起身离去,门口的帘子却被人挑起,一抹斜阳跟着进来。

“江姑娘,好久不见。”熟悉的笑容,上扬的尾音,凌白茗站定在门边就那样看着她。

在看见凌白茗的瞬间,一颗心瞬间平定了下来,来不及叙旧,她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知晓江思渺的来意之后,凌白茗并未说什么,只是卸下身上的包袱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这毒确是来自西域,我也可以告诉你这毒是什么,又要如何医治,只是,你当真愿意救他吗?”

此番话下来,听的她心里“咯噔”一下,凌白茗看似无意,可话里的含义却不少。

他到底是谁?又知道些什么?

见江思渺未回答,凌白茗也不急,在柜台慢悠悠地清点着这几日他不在时候的进账,时不时还能抽出手来写几张药方。

心里的斗争她早就进行了无数次了,可每次到了抉择之时依旧犹豫万分。

“是,我愿意救他,还请凌先生不吝赐教。”

凌白茗在一旁净了净手,温声道:“来后院吧。”

一段时间没来,后院不知何时栽种了一颗梨花树,白灿灿的一片,风一吹洒落一地的花瓣,宛若下了一场梨花雪,婉丽又飘香。

“按照你的描述,此毒应是来自西域的虚实机,面相虚弱,脉搏强劲,一虚一实,而此毒厉害的点也正是在此,脉搏越是强劲,代表此毒中的越深。”

“此毒的解法说难不难,可说简单也并不简单,需要条斑钳蝎的尾巴、五色花的花蕊、最纯净的一滴晨露和有血亲关系之人的额尖血。”

江思渺站在一旁愣了神,其他的或许都有办法可以找到,但对别人来说最易寻找的血亲之人的额尖血,对江正霖来说恰恰是最难的。

除了皇后外,其余的妃子几乎没有子嗣,并非江正霖不想,也并非是皇后不够宽容大度,而是在王府的时候那几个女人明争暗斗,连落地的孩子都没有几个,更遑论能平安长大的孩子。

早些时候有过两个儿子,一个莫名早夭,一个到了八岁那年中了一场天花没救过来,现在同他有着血亲关系的也就只有出嫁后杳无音讯的江婉了。

这事确实棘手。

她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凌白茗,正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笔墨,这回寻到了新药,他正准备写下新药方炼制。

“凌先生,若是……找不到这血亲之人的额尖血,该当如何?”江思渺的手紧了又松,薄唇轻启。

凌白茗连头都未曾抬起,点提顿挫一气呵成写下了新的药方,语气懒洋洋的,飘出的话却让人大惊失色。

“那不是还有你吗?”

江思渺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又迅速退却,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之人。

她原以为凌白茗只是知道她对江正霖的敌意,却不曾想他居然连这层关系都知晓,倒也为她敲响了警钟,她必须越快达成目标越好。

既然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就证明它很可能最后成为秘而不宣的事情。

凌白茗背过身去从后方的柜匣中分别取出了装有尾巴、花蕊和晨露的瓷瓶,大笔一挥写下了几行字。

是此药的调配之法。

凌白茗淡淡抿了一口杯中的茶,道:“可要我为你取这额尖血?”

“不必。”

江思渺将药房收在袖下,道过谢后便要转身离去。

凌白茗终于抬头,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逐渐变深,右手将折扇合拢后,一下一下轻敲着左手虎口。

他忽地笑了一下,悠悠道:“想杀他,需得暂敛锋芒,直至一击即中,可若是想杀我,随时欢迎。”

江思渺的背影顿了一下,她没想到他看到了她刚刚眼中的杀意。

她没有回头,快步出了药铺。

*

江思渺回到殿中时才松下一口气,透过门隙看了看外边,依旧只有零丁几人当值,想来应是没有发现她这段时间的消失。

江正霖躺在帷幔内,唇色已变成深紫色,可知这虚实机的毒性已是越来越强。

她唤来内侍为江正霖净身,换了身衣物,随后便将所有人都请了出去。

江思渺看着手中的匕首,出了片刻的神。

她并不是第一次取血了,在她少时也曾为了救一人取过血,只这额尖血确是首次。

取血的过程很快,痛感却是缓慢蔓延的,从额尖一直痛到心口,痛感愈来愈烈,她有些不支,跪倒在床榻边。

江思渺将取下的血和另三样融在一起,静置片刻后,等瓶中颜色由深转浅,直至无色后,她捏开江正霖的嘴巴灌了进去。

半柱香的时间,江正霖深紫色的唇色逐渐褪去,脉搏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强劲有力,而是变得平和舒缓,想来是这药效起了作用。

方至此刻,江思渺才如卸了力般跌坐在地,气息并不平稳,从袖中取出一条浅青色的抹额绑于额上。

西侧的窗开了半盏,殿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殿内波痕水迹,略显凌乱。

细雨如丝,落在脸上须臾,她竟也分不清脸上的氤氲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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