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祖是个富二代,但是家里也就是千万资产,比下绰绰有余,但是比上也就那样。
一个月一百多万的收入对于她来说同样很了不得了。
林耀祖为金钱跪了。
【如果您想要签正式合同也可以,我可以给您交五险一金,工资是税后的。】
林耀祖再次轻轻献上膝盖。
【您看上去有不得了的来历?您是对荣武宗有什么想法吗?为什么选我?】话是这么说,林耀祖还是想要问清楚,【而且我有回家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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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夏喝了口可乐,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
一就是之前温特糊弄谢吾德时说的,给谢吾德增加一点趣味性。
二就是找个三观比较正常的人,偶尔能劝一下谢吾德。
看看林耀祖之前把谢吾德留在村里时说的话。
虽然话听着一点都不正气,但是把人劝住了就好。
之前他们是说好了把整个世界丢给谢吾德玩,谢吾德就算毁灭世界也无所谓,但是哪能真这样呢?
他可不想那一天听谢吾德说他来了一场血祭,太心塞了。
他不会毁约,但是还是可以来点软的。
亚夏选择性回复:【重要节假日可以开放回程通道。】
至于为什么是选林耀祖……
这是个先射箭后画靶的问题。
他们设计了林耀祖这个人,谈不上选择她。
亚夏把对话框突然一关。
他扭过头就看到谢吾德站在他身边。
“亚夏……”谢吾德抓住了亚夏的胳膊,然后一口咬了下去,含含糊糊地叫着,“你算计我!”
他这次过来一方面是找个地方住,另一方面就是兑现“我要打你”的承诺。
亚夏不是很怕疼,可是谢吾德没有口下留情,一口咬下去就好像是冲着咬掉肉去的,而且还不是疼一下的问题,他一直在咬。
持续的时间长了,就算不怕疼的人也会浑身抽痛。
亚夏坐在椅子里不太方便抽身,而且因为姿势原因推他也不方便,就干脆抓住谢吾德的胳膊也一口咬了下去。
温特带着拐杖来的时候就看他们两个菜鸡互咬。
温特:“……”
现在唯一还会肉搏的只有他了吗?
亚夏和谢吾德已经不怎么会收着力气打架了,他们一个人就能造出世界大战的动静,真打起来整栋建筑物都要报废了。
为了不需要修房子,那就咬人了。
两个人都在发出呜呜的动静,看到温特来,同时看向他,那眼神就跟看什么青天大老爷一样。
温特看着桌子上趴着的黑猫:“埃德,你怎么不拦着。”
“你太为难一只小猫咪了。”有着绿眼睛的黑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我拦得住吗?”
谢吾德从来不介意揪着他的尾巴把他甩一边的。
埃德加尔知道自己基本上稳坐谢吾德黑名单第一位了。
亚夏都得排后面。
“松口松口松口,一二三一起,谢吾德你不准耍赖。”温特拿拐杖敲着地面,一脸不想看他们的表情,“幼不幼稚?亚夏,你也被传染了吗?”
两个人这才不情不愿松口。
咬过人后口水都挂对方衣服上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起身跑去厕所清洗,但是只有一个卫生间半道又撞上了。
温特用拐杖拦住亚夏的脚步:“别争了,我用法术弄点水帮你清洗。”
亚夏之前情绪低到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雕像一样没人气,无悲无喜,情绪稳定得就跟死了一样,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也很让人头疼。
温特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比较“小”,所以还更接近正常人一点,现在就是个和稀泥的。
谢吾德立刻扭头,他来了抢夺的兴致了:“老温……”
温特回头,露出了一个温柔得有点过分的笑容。
谢吾德一个哆嗦之后蔫蔫地进了洗手间。
温特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之前是说他们打不出人命,但是这也够幼稚的。
是埃德加尔喊他过来的,他和埃德加尔说那一通只是在谢吾德面前演一下,省得谢吾德说他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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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吾德一路从锦京走到这里,晚上都是回皇宫去睡的。
越王府如今的实力就那样,而且身在锦京之外本身条件就比不上作为都城以及江南繁荣之地的地方,而且谢吾德对培养下属没有兴趣,有事他们自己琢磨去,他不太想在这种细节上浪费口舌。
这和他表演欲大爆发时的絮絮叨叨不一样,这种小细节的地方还挺折磨人的。
谢吾德待得不舒服就跑。
越王府的人大概也清楚,毕竟他们负责给谢吾德收拾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谢吾德躺都没躺。
如果谢吾德是软柿子的话,欺软怕硬的下人自然愿意乐得清闲,甚至可能会向皇帝透露这件事,让他斥责越往不守规矩。
但是谢吾德是什么正常人吗?
那群人大概率只会战战兢兢的,生怕那天谢吾德这个越王忽然想起来这事把他们摔在墙里变成第二个墙体装饰画。
不过要谢吾德说,不管哪种,都比不上现代风格的居所。
“我要睡觉了,你就别睡了,反正你现在没有身体睡不睡都一样。”谢吾德简单的洗漱完就把衣服脱掉丢在亚夏的桌子上,跑去他的床上躺着了,“你帮我准备换洗的衣服去。”
亚夏的床就在他办公桌后面。
亚夏看着谢吾德把还沾着点泥点的衣服往他桌子上扔,忍不住咬紧了牙齿。
谢吾德!
亚夏抬手暴躁地把脏衣服往前一丢,埃德加尔从猫的形态变成人的形态,抬手接住。
温特看谢吾德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打算追究林耀祖的事情了。
这话可不能直接说。
亚夏是个傲娇脾气,但是这点在谢吾德身上完全不明显。
是谢吾德傲娇吗?
但是会傲娇是因为会在意别人的行为,有时候在纠结之后会口是心非,只是谢吾德谁都没放在眼里,他对所有人都是公平地颐气指使。
只是亚夏和温特算不上别人,那是“自己”。
可是但凡亚夏和温特多一句嘴,谢吾德绝对会当场炸毛反悔并且和他们对着干。
温特准备离开了。
谢吾德被“放逐”,但是他是货真价实的信仰的囚徒,他不主动离开到时间了他会被拖回去的。
实际上时间喊很宽裕,但是温特只是不喜欢那种被拖拽的感觉。
他的腿也会很疼。
“我们都八年没见了,你也不来找我玩。”谢吾德躺在床上嘀嘀咕咕抱怨,“等衣服洗干净了你去亲自给我送过来。”
“八年?那不就是一眨眼的事吗?”温特回过头。
这不是他时间感错乱了,而是只要想想他未来以年为单位十到十一位数的寿命,那八年就跟打了个盹一样。
谢吾德沉默,起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温特,目光缓缓移向亚夏。
温特现在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毕竟他也被信仰污染了,被限制行动和无法治愈的腿伤都来自信仰的扭曲。
可是亚夏自称自己是人类,并且执着到令谢吾德困惑的地步。
结果亚夏也露出了相似的迷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