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些人来说,只要钱足够,什么都可以卖。
但是总得卖个有价值的东西。
这种像是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一样的东西很影响信誉的。
所以白国使臣还真不明白谢吾德的赫赫威名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人真的邪门得不得了。
不过人生嘛,如果运气不够好,那人生会让这个人把错过的每一节课都补上的。。
现在他实在是太明白了。
邪门,真他妈邪门。
挨了几脚之后,白国使者个人其实就不怎么想拒绝了。
但是公事就是公事,他哪能随便松口?
自己要是松口了,回去被白国皇帝问责怎么办?
如果是别的事的话就算了,可是他是要去见皇后的,绝对绕不开皇帝,他就算有心为谢吾德遮掩也遮不住,这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白国皇帝虽然不是什么出众的皇帝,但是只要是个正常皇帝就不至于被他一个使臣糊弄过去。
现在只是自己遭殃,但是如果被问责的话,那就是他全家都遭殃了。
谁顶得住啊?
白国使臣从咒骂到乞求,再到最后的小声啜泣。
最后她委委屈屈地问道:“越王殿下,我是得罪过您吗?”
如果不是他得罪了谢吾德,那谢吾德为什么硬要揍他呢?
白国使者的脑子都快烧干了。
他已经从“谢吾德有问题”进展到了“怀疑自己有问题”的地步。
【要不你还是放过他吧。】温特在谢吾德的脑海里说道。
之前他是打定主意不去管谢吾德,装死装到底,但是谢吾德这连着踹了这个人一个小时三十八分钟,还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这家伙一天天的可真的是有使不完的劲。
换温特连续工作两个小时就该犯困了。
也有可能是谢吾德一直在□□干的事情。
温特觉得白国使者只是来了青楼一趟,连续打他这么久也差不多合适了。
当然事实是他不太喜欢和这种人打太长时间的交道,和他们同处一个房间里,他都觉得自己要得病了,最重要的是,真要惩罚对方的话,还是让对方瞬间在物理意义上得到六根清净比较好。
……物理有点不人道了,还是化学吧。
打什么打?
“知道错了吗?”谢吾德问道。
“越王殿下,这事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白国使者似乎想要和谢吾德讲道理。
他没听说荣国的越王和他们的皇后姐弟情深了,怎么还非得去不可?
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是邱腾提议的。
邱腾还算是一个年轻将领,并没有参与到当初荣国讨伐白国的战争。
从他开始在战场上扬名开始,就一直站在对抗萧国的第一线,留给白国的印象多少因为被南荣朝廷的软弱所以变得像是个老实人一样。
他觉得问题大概是出在这个有点邪门的越王本人身上。
谢吾德听到他的辩解却更不爽了。
什么叫没法控制?
难道这个人要跟他说他有性瘾吗?
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干脆不要当人了。
他觉得这就是纯粹的借口。
控制一下这种欲望又不会死人。这人不是在纯粹地找借口,那还能是什么?
白国使者和谢吾德现在的交流是纯粹的鸡同鸭讲。
“你说你没有办法?”谢吾德本来想到自己现在很有可能在被温特和亚夏注视,还不想暴露自己正在计划的东西——他想给他们开个大眼。
可是这个人都在他面前这么说了,他就要和这个人对上看看,看看这种事情究竟是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谢吾德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从中摸到了一个瓶子。
如果林耀祖在这里,她一定会大喊这绝对不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东西。
这是一个塑料瓶子,里面装的是传染性不强的病毒,非常普通的品种,血液传播,感染了之后顶多是发个烧,对人的威胁性近乎为零。
但是唯一不普通的是这个病毒本身接受过谢吾德的法术改造。
法术在生命上不起作用,准确地来说是效果不佳,这是因为生命本身的意志会干扰法术的运行,智商越高、体型越大的越难以干扰。
越是精细复杂、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变化的法术,遇到的阻碍就越大。
病毒不一样。
只要学过初中生物的人大概都知道,病毒可算不上是什么生命。
灵感来源于类人类的诞生方式。
他们人类形态的精髓就在于他们的一组人造的染色体。
兼具保持人性、崇敬人类以及生而知之等几个功能。
非常高级,高级到谢吾德望而却步的地步。
更高技术水平的东西谢吾德可能掌握不了,但是如果是直接对病毒施加法术,给它们加点料,让它们直接绕过生命屏障进行干扰还是可以的。
谢吾德觉得这事还挺简单的。
他用带着病毒的针划破白国使者的手指。
伤口很小,白国使者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指一疼,他低头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怀疑自己被扎了,而且是被毒针扎了。
白国使者惶恐不安,他还以为谢吾德会和他聊几句话,在他妥协之后会承诺给他解药。
可是谢吾德什么都没有做,干完这一切拍拍手离开了。
白国使者很慌,慌完之后他的侍卫走了进来,白国使者愤怒的对他们喊:“你们之前在干什么?”
没有听到他在里面惨叫吗?就连敲门都不敲一下,对得起朝廷给他们发的钱吗?
“啊?什么?”门口的人却一脸无辜,他们的眼睛清澈,好像不明白白国使者为什么生气。
他们非常坦然,没有半点心虚。
就在这时,老鸨路过:“哟,客官,这么快就和越王殿下聊完了?”
虽然越王是第一次来,但是老鸨显然记住了这位潜在客人。
就算谢吾德看到她就跟看到什么移动大型垃圾,但是他也是未来可能的大金主。
使者短暂地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荣国人在玩他。
但是荣国人和白国人一起玩他不太可能。
白国使者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诡异,太诡异了。
他原本以为出使荣国是一件好差事,但是谁想到居然遇到了这种破事。
白国使者看看自己的侍卫:“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走吧。”
“啊?为什么?”侍卫有点意外。他们不仅仅是使者的侍卫,同时更是效忠于皇帝本身。白国使者只是恰好是他们此行的上司。
“问这么多干什么?”白国使者才不要和自己的下属说自己被越王打了,还可能被下了毒。
白国使者想到自己刚刚被下的毒,心里虽然有点不安,但是咬咬牙却胆子大了起来。
谢吾德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好像完全不怕他出事,那应该就不是什么会致死的药。
它应该有别的作用。
如果不致死的话,那他就干脆静观其变吧。
如果代价是他可以忍受的话,那他就承受下来。
不然把谢吾德带回去,自己要承受的质问就更多了。
自己疑似被下毒这事他也不打算在荣国的地盘说,总得回到白国找到口风紧的靠谱医生。
白国使者浪了一辈子,第一次如此怀念家乡。